脸上的每一寸表情。
殷澜点点头:“挺好的。”
她沉吟两秒,又问道,“您好像有事想跟我说?”
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竟然这么敏锐,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看出了心思。
江漪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她想了想,试探性地开口:“对……澜澜,这些年,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殷澜一愣。
她没想到江漪想问自己的竟然是这个。
殷澜想了想,认真地说道:“其实还行。”
她觉得这四个字用得正合适,她曾度过了黑暗的童年,然而愈是黑暗的地方,来自林晚和林云臻的光芒便越是耀眼夺目。
殷川那一家三口就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泥潭,一旦有了松懈,就会被他们死死缠住,然后拖向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可是幸运的是,她抓住了那道光,然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爬出来了。
不仅爬出来了,她还一点点擦干净了身上的泥泞,一点点脱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然后一步步迈向了真正的光明。
她曾堕入过黑暗,但是索性现在是光明,所以她觉得其实还行。
只是这话落到江漪的耳朵里,却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她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澜澜,对不起,都是我们不好……”
殷澜格外见不得这位江女士掉眼泪,金豆子不要钱一样地往下掉,我见犹怜,叫人的心都快碎了。
“不不,我真的觉得其实还行,您也不用自责,而且我从来都没觉得这是你们的问题……”
殷澜手忙脚乱地安慰着,江漪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泪,不好意思地擦擦眼角,小声说道:“澜澜,我就是……又高兴又不高兴的,这几天我一直觉得我好像在做梦,好像轻飘飘地踩在云端,一不留神梦就醒了,你就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呢?”
殷澜握住她的手掌。
江漪浑身一震,这是这几天来,殷澜和她有过的最亲密的接触!
这种感觉简直让她贪恋无比,然而下一秒,殷澜竟然握着她的手掌,将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江漪登时瞪大双眼,连动都不敢动了。
殷澜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现在,您确定这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