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音回来了……”
“…艹。”
这个名字一出来,邬允的脸色瞬间变了两变,“这个贱人……那祁烨廷呢?离婚是他提出来的?”
“嗯。”
邬允捏紧了拳头,一下就怒了:“他提出来的?这个混账!这几年你掏心掏肺地对他好,他是瞎了吗还是被那个夏黎音下蛊了?”
“男人果然都是下贱的物种,三年前夏黎音抛下他出国,他连着三个月都把自己泡在酒精里,若不是有你跟个冤大头一样天天贴身照顾着,说不定他祁烨廷早就嘎了!几年前就被抛弃过一次,现在夏黎音回来,结果又跟狗一样巴巴地凑上去了!”
“昨晚夏黎音给他发微信,说我是她的替身,是祁烨廷在没有她的时候的消遣。”
殷澜平静地说。
“哼。”
邬允轻蔑极了,“真是笑死人,那死绿茶可真有脸说出来,你比她好了一百万倍,替身?她可真敢张嘴,而且真要说替身,谁有咋们祁总专业啊,简直长了一张和林云臻一模一样的……”
话戛然而止。
邬允慌乱了一下,急忙去看殷澜:“澜澜,我就是嘴瓢了……”
“没事。”
殷澜轻声说,“夏黎音说得也没有错,祁烨廷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疗伤的工具而已,而且云臻……对我们来说不是什么秘密。”
一看殷澜不介意,邬允顿时又支棱起来了,愤愤不平地骂道:“就算,就算你一开始接近他,只是因为他长得和林云臻很像……那他拿你当疗伤工具,你拿他当替身,你们也只能算是打平了!”
“而且和他比起来,从一开始你们两个一直就是你付出的比较多,我出门随手给流浪狗扔根儿香肠,它下次见了我还知道摇尾巴呢!更别说这两年半里你掏心掏肺地对他好,哪里还亏欠他了?”
说到这里,她又有些奇怪,“所以他提出要离婚,你也同意了?你都坚持了这么久……”
殷澜平静地说:“他听了夏黎音的话,把泪痣打了。”
邬允闻言差点儿跳起来:“你说什么?他把泪痣,打了?!!”
“嗯。”
“……怪不得。”
邬允喃喃,“祁烨廷是这个世界上我见过的唯一一个,不仅和林云臻五官相似,连泪痣也极其相似的人,连我都这么觉得,更别说是你了。大一的时候你就是远远看了他一眼,然后就跟丢了魂一样,但是他现在打了泪痣……”
“已经不像了。”
殷澜说。
邬允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道:“澜澜,你跟我说实话,对祁烨廷,你真的没有一点点那种感觉吗?”
“……”
殷澜看着前方,两秒后,从口中吐出两个轻却又冷漠的字,“没有。”
邬允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幸灾乐祸还是该同情祁烨廷。
“而且我虽然付出了很多,但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怨不得别人,我想要的,只是他能继续生活在我的世界里,哪怕是一个影子也好。”
邬允有些心疼地环住她的肩膀,有些后悔:“一开始我就应该拦着你的,澜澜,你什么都好,就是太钻牛角尖了,云臻他走之前虽然说过,这个世界上肯定还会出现一个和他一样的人来爱你,但是这个‘和他一样的人’,指的并不一定是和他长得像的人啊……”
殷澜说:“已经结束了。”
“对,都结束了。”
邬允晃了晃她的肩膀,“好事,今天是想彻夜狂欢还是好好睡一觉?姐姐陪你!”
殷澜揉了揉眉心:“睡觉吧,明天,还要去办离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