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欣慧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之时,那些跟谋杀封家家主之事有牵扯的人几乎同时打起了摆子,上下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咯咯咯”作响。
他们死定了!
负责端药的家庭医生贾善绝望地看向大门口。
就算体力比任欣慧强,能够逃出封家又怎么样?计划失败了,封总活得好好的,自己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揪出来的。
悔啊!恨呐!
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非要作死?关键是封晋琛还是个假冒的太子爷,自身都难保了,更别说救他们这些工具人了,可恶!
可怜的贾医生想当场跪下“哐哐哐”磕头向封远毅求饶来着,心里却又抱着一丝丝侥幸念头。
万一,封总并没有查到他头上?
那他下跪求饶岂不是不打自招?
直到封远毅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一句话都不用多说,贾医生再也坚持不住,“哐当”一声直挺挺地跪下。
嘶,应临渊牙酸了一下。
好像听到了骨头碎裂声?
“哎呦,贾叔这是在做什么?跪着干嘛?”应临渊早就从宋清玥那得知贾医生是被收买的一员,见他吓成这个怂包样,忍不住讽刺了几句。
“行这么大的礼,我可受不起呢。”
贾医生疼得额头上的冷汗都流下来了。
然而他无暇顾及疼痛,湿漉漉的手心握得死紧,最后一丢丢侥幸心理让他没有麻溜磕头。
他在等。
等封远毅的态度。
“贾善,你太让我失望了。”
“先生,饶命啊!”封远毅话都还没说完,贾医生当即“哐哐哐”结结实实地磕了几个响头,其他涉案的高级看护、保姆也一股脑儿跪下,瑟瑟发抖哐哐磕头,花式求原谅。
封远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辨喜怒:“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
“看在你们为封家兢兢业业多年的份上……”
众人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封远毅用幽冷森寒的嗓音继续往下说:“我不会让你们的监狱生活太过无聊的。”
“贾善啊,听说容城男子监狱最欢迎你这种白白瘦瘦一身书生气的男人了,啧。”
贾医生菊花一紧,鼻涕眼泪登时糊了一脸,额头上青紫红肿一片,还挂着汗水,哭着喊着膝行着抱住封远毅的腿。他深刻明白封远毅这个疯批说得到做得到,自己搞不好会被玩残。
“先生,不要啊!”
砰——
贾医生被一脚踹飞,当场晕厥。
其他涉案人员似乎意识到封远毅不可能既往不咎,可怜兮兮地抱头痛哭。
天呐!
一旁的冯管家拍了拍胸口。
幸好,幸好,幸好自己跟封少,不,跟封晋琛那个假少爷关系不太好,因此没有面临是否要为了小钱钱出卖封总的考验。
幸好啊。
嘟——嘟——
手机铃声响起。
正暗自垂泪的云舒拿出手机一看,是华婉莹!
当即按下接听键。
那孩子在宋家啊。
云舒的嗓音带着几分哽咽:“喂。”
“云舒,你还好吗?”
“我……”云舒实在说不出“我没事”几个字,她的心已经碎成粉末了。
华婉莹在电话那端叹息一声:“迟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他现在在我这,孩子很好,你放心。”
“嗯。”云舒想再多问问关于霍迟洲的消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哽住了一般。
那孩子饱受欺凌,她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要坚强一点。”
“不要为无关人士气坏身体,不值得。”
华婉莹明白她心里不好受,劝慰了几句,最后叮嘱道:“今晚的庆功宴记得来啊,迟洲也在。”
云舒的眼底总算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