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说着,翟荣以手抚胸,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他也不等张明华答话,恨恨地一挥手,道:“走!”
随行的灵兽门众人惊魂未定,似乎还都不能接受副门主翟荣落败的事实,虽然也跟随翟荣纷纷后退,步履间却都有些犹疑。
见翟荣转身要走,张明华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朗声问道:“你这样自说自话,很有趣么?”
翟荣身形一震,停住脚步,并不回头,慢慢地说:“我灵兽门在雍州立派数百年,历经风雨,犹自繁荣……张少侠,难道你以为凭你一人之力,就能灭绝一个有宗师坐镇的大派不成?”
“宗师?”张明华微微一笑,“是夏景生么?”
翟荣大惊失色,猛地转回身来,指着张明华,颤抖着追问:“你……你怎么……”
“他死了。”张明华摇摇头,接着,手腕微颤,撤出“三尺水”,揉身便上!
“不——”翟荣如遭雷亟,大吼一声!
他以吃人般的眼光瞪着张明华,对闪电似的剑光不闪不避,只是大吼:“那不可能——”
话音戛然而止。
剑光掠过,翟荣的人头飞上天空!
他的一双眼睛瞪得铜铃也似,竟是死不瞑目!
以翟荣炼神中阶的境界,纵使身负重伤,总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但他骤然听闻噩耗,心神激荡,死得多少有些冤枉。
但其余灵兽门众人,却都更加慌乱,心神俱裂。
太上长老夏景生之名,灵兽门弟子其实并不熟悉,除了几个炼气期的好手之外,也没多少人知道,可是,堂堂的副门主、炼神中阶的翟荣,就这样身首异处,早把他们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不久之前,还尽占上风,摧枯拉朽一般一直攻打进了贯家别院的内
堂,转眼间,情势竟然逆转——灵兽门众人彼此面面相觑,蓦地齐齐发一声喊,就如仓惶的鸟兽,纷纷向四面八方逃窜!
“你们走得了么?”张明华当然记得,就在刚才,这群人气势汹汹、言词下流,分明要斩尽杀绝——孰不可忍!
他一声清啸,立刻纵身出剑追杀!
张明华的身法之快,恍如鬼魅!他剑法展开,无人能接下一招一式,所过之处,血光崩现,不过三五个呼吸的功夫,已有七八名炼气、炼精期的好手毙命,就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
灵兽门众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其中好些个连轻功都忘了,只得手足并用,滚爬躲闪。
楚红裳、郭老等人在张明华与翟荣大战、并将其重伤之时,就已都惊得呆了,如入梦中,死活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竟是真的,直到现在,方才如梦初醒。
“杀——”楚红裳率先出手,她持剑跃上墙头,三下五除二,就刺透了一个炼气中阶的灵兽门好手的心窝——以武学境界而言,楚红裳是以弱胜强,但他的对手早已失了胆气,一心逃走,招式完全不成章法,居然连十招都没能走过去,当即死于非命。
郭老乃是炼气高阶的境界,虽然与翟荣相比,乃是天差地远,但灵兽门剩余诸人,却没几个能胜得过他,何况现在都只顾了各自逃窜,完全无人恋战——
郭老大袖飘飘,使用一只奇门兵刃鹿角锥,手下毫不留情,一锥一个,中者肠穿肚烂,死得惨不堪言。
至于两人统领的其余十数个劲装大汉,乃是贯家最为忠心的侍卫,大都在炼精中、高阶,本来,他们与楚红裳、郭老等一同断后,甘心赴死,却不料柳暗花明,情势逆转!能不死自然最好,大惊而后大喜,他们抖擞精神,各自杀出,痛打落水狗,战绩居然也是十分辉煌。
张明华观望场
上局面,知道大局已定,便专心扑杀那些逃到远处的灵兽门余孽。他心里知道,在此役之前,自己与贯云石、楚红裳等,跟灵兽门的仇怨就已是不死不休了,现在,灵兽门的副门主翟荣又死在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