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呢?
这时候,郑厉兴轻声呻吟,从昏迷中醒过来。他的鼻梁骨已经被打折了,整张脸血肉模糊,连眼睛都睁不开。他努力睁开一条缝,看上去即恶心又可怜,哪有平日里好勇斗狠的模样?
“谁……谁告诉你的……”郑厉兴还是想不通,“难道是许坚白……”
“你到阴曹地府找他问吧。”
“什么?”郑厉兴一个哆嗦,不可置信地说,“他……他死了?”
张明华懒得再废话,慢慢朝郑厉兴走过去。
“你不能杀我!”郑厉兴杀猪一样尖叫起来,“我爹知道我在这儿!他都知道,他一定会杀了你,杀光你们张家……”
张明华一脚踩过去,顿时把郑厉兴的咒骂堵
住。
“他骗人!”百里依华捏紧小拳头,“刚才明明还说,谁都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没人管得了呢!”
张明华微微一笑,提起死狗一样的郑厉兴,走出房间,一直来到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死亡将近,郑厉兴异常恐惧,恳求道:“别……别杀我,我可以拿东西换……你要什么?银子?秘籍?丹药?我都能给你……”
“我真是奇怪。”张明华叹了口气,“你们这些大少,怎么都是一个德行呢?”
“我……我……我……”郑厉兴已经吓得脸色惨白如纸,浑身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们为我设下陷阱,结果是给自己挖了一个不错的坑。那么……”张明华拔出长剑,淡淡笑道,“……我就帮你们填土如何?”
郑厉兴盯着寒光闪闪的长剑,面色突然一阵发绿。他浑身抽搐了两下,眼睛圆睁,再也没有了声息。
张明华一怔,连忙伸手一探,才发现郑厉兴居然已经死了!
“可惜……”张明华实在没想到,这个郑厉兴,平时看上去是四少中最狠戾的角色,结果表现比许坚白还不如。许坚白还知道狂喊两声,甚至死命一搏。但这家伙,竟被生生吓破了胆!
张明华当然没打算放过他。但在此之前,原想多吓唬他几下,好询问“公子”一事。没想到……
张明华摇摇头,先把这事放在一边。他顺手在郑厉兴心脏上捅了一剑,确定他果然不是装死,这才转身离开。
他回到屋内,向着百里依华微笑:“走,回家吧。”
“明华哥哥,你……”百里依华有些慌乱地问:“难道你把他……”
“那种人,死不足惜。”张明华哼了一声,又安慰百里依华道:“别担心,一切有我。”
“嗯!”百里依华用力点点头。
临走的时候,张明华从身上掏出火折子,点燃之后,向身后扔去。熊熊大火冲天而起,映亮了黑漆的夜空。
第二天,张明华到郡学上课的时候,明显感到一种诡异的气氛。
还是那些人,还是那几个老师,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酝酿,沉重而压抑。
学生们一个个交头接耳,无心听课,而老师们似乎也有些心神不定,
并不怎么理会课堂秩序。
好容易挨到课间休息,张明华在一个没人的角落找到了张明新。
张明新依旧是一身白色锦衣,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看不到任何异样。他的行动也很自如,步履如常。
可张明华明明知道,昨天夜里,张明新还浑身是伤,右肩以及左腿,都伤势严重。怎么才半个晚上,就痊愈如初了?
“你的伤……”他轻声问。
张明新淡淡地说:“装的。”
张明华不禁无语。张明新还是那么惜字如金。所谓装,当然是有伤装没伤,需要极大的忍耐力。这让在奇异空间里经常身首异处的张明华都不禁佩服。要是普通人,恐怕这种伤势足以卧床半个月了。
但张明新不行。他必须以最完好的姿态出现在郡学,以此洗脱张家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