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尔大公兼未来的普鲁士君主奥古斯特,还有伦巴第-托斯卡纳王国君主路易斯,更喜欢待在柏林西郊的夏洛滕堡宫。
在这里,有适合漫步小憩的大草坪,装饰华丽的宫廷茶馆,拥有凡尔赛式风范和英式风格的王家园林,还有1片即将硕果累累的柑橘园,以及小朋友们非常感兴趣的转塔。
因此,安德鲁白天会在市区城市宫里面办公,等到傍晚时分的时候,他就会乘坐静候在施普雷河上的“执政官号”蒸汽舰,赶赴夏洛滕堡宫,与伯爵夫人及他们的双胞胎儿子团聚,共进晚餐。
这种温馨和谐的家庭生活,从7月初开始,1直持续了1个多月。如果不是安德鲁确信近20万俄国大军,目前正在向涅曼河东岸集结,这位法军最高统帅或许还不愿意离开柏林,率领法国及仆从国的大军,继续向东赶往7、8百公里外,于但泽、柯尼斯堡、涅曼河1带抵御俄国-军队。
不过在赶赴波兰战场之前,安德鲁还需要在办公室里,详细听取萨瓦里上校,有关奥地利王国及弗兰茨1世的报告。
来自维也纳与美泉宫的信息显示,弗兰茨1世是在法国使领馆1等秘书克莱尔的劝说下,明确拒绝了以原外交大臣图古特男爵,波西米亚贵族施瓦岑贝格侯爵为首的流亡者的建议,没有加入普俄英3国在今年5月发起第2次反法同盟。
然而基于“历史的经验”,安德鲁似乎不相信弗兰茨1世会如此老实乖巧。1个能将自己的年幼女儿-长公主路易丝,献祭给“科西嘉恶魔”的家伙,不仅非常懂得隐忍,而且报复性也极强。
不仅如此,在另1时空组建的9次反法同盟里面,弗兰茨1世与哈布斯堡王朝的参战记录,就达到了8次。
这其中,奥地利唯1缺席的那1次,就是1806年的普鲁士战争,也被称之为“第4次反法同盟”。
基于上述的考虑,安德鲁猜想应该是事出有因,或许是有什么“突发事件”影响了弗兰茨1世的最终抉择。
所以,安德鲁随即让自己之前的副官,军情局设在意大利的总负责人,萨瓦里上校于6月下旬前往了奥地利首都,维也纳。
在安德鲁的“钦定卧底”,时任维也纳警察局第1副局长的舒尔迈斯特的配合下,萨瓦里前后耗费了3周左右的时间,全面收集了有关弗兰茨1世与奥地利王国的各种情报,作为安德鲁对于哈布斯堡王朝残余势力的重要决策参考。
为保密起见,萨瓦里没有形成1份完整的书面文件报告,而是从维也纳专程赶往柏林,向法兰西第1执政官当面报告了自己的调查结果。
8月上旬某日的柏林城市宫,安德鲁取消了当天下午的1切外事活动,待在自己的书房里,倾听萨瓦里上校的调查报告。
过了1会儿,执政官就忍不住问了1句,说:“你刚刚提及图古特是在今年5月下旬,亲自从圣彼得堡前往维也纳,在1辆邮政马车上秘密会见了弗兰茨1世,而不是派遣的其他人?”
萨瓦里回应说:“是的,舒尔迈斯特说他事后曾详细审查过此事,只是图古特在维也纳仅仅停留了两小时左右,就匆忙转乘其他长途马车离开了,导致军情局没能及时抓捕图古特,还有他的助理。”
处于保密原则,隶属于军情局特工的舒尔迈斯特,其报告1般不会发往法国使领馆,而是放在军情局内部做留存。
所以,作为使馆1等秘书的克莱尔等人,根本也不清楚图古特与弗兰茨1世的秘密会晤情况。
而且,安德鲁指示自己的前任秘书,克莱尔取得弗兰茨1世信任的主要目的,并非是要监视那位奥地利国王,而是想方设法与王储斐迪南搞好关系,继而成为奥地利继承人的老师。
“哦,在弗兰茨1世对外往来的各种书信中,有没有提及卡尔大公的信息?”安德鲁再问。
那是在法兰西第1执政官看来,即便是图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