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边关;一份则是交由宫中暗营,由暗营中驯养的鹰隼来送,所以不宜写多。安侯很快就写完了,并叫人来将这份消息带走。
办完这一切,他见司玥还在原地琢磨,不由道:“还想什么呢?”
“你就不奇怪吗?倘若此人真是‘鸡五’,丹英王后藏了他这么久,必定是有大用的,怎么又一下子把人给杀了。”
安侯搓搓冰凉的手指,“你觉得这奇怪?丹英王后本来就是阴晴不定的性子,他想让济五做什么,济五没做成,大怒之下把人杀了,也是情有可原。”
“那她想让济五做什么呢?”说到这儿,司玥又开始琢磨了。
他当然不知道,当初宁国国内四起的流言就是济五想出的办法,可惜济五已久不在宁国,不知道如今是何局势,更不知瀚海神宫与宁国的关系,所以流言传了一阵儿就不奏效了。
原本济五想着慢慢来,可惜丹英王后的的确确是个疯子,她知道自己身患绝症时日无多,于是就给济五吃了毒药,自己也吃了毒药,装出自己是被济五毒杀的样子,然后把王玺给了做过她男宠的新君就去了。
她这也是穷途末路,临死时还要新君答应为她向宁国报仇,才会把王玺给他。
那新君也的确是个有野心的人,想着先口头上答应她把王玺骗过来再说,可王玺真拿到手里,他却又手忙脚乱起来。
第一件是他只是个混日子的千户长,虽然手下有人,可就是对上几部族长,他都没信心赢,谈何执掌整个北仇?
不过苦思冥想了一番后,他倒还真想出了一招——先是以过寿为名将几个部族的首领骗进了宫中,然后又在给他们吃的酒菜下了毒,最后以此为威胁逼迫他们出兵,要不就不给他们解药。
这些部族的族长跟丹英王后多多少少有些首尾,哪里想到就这么在宫里待了一会儿还会被人下毒,纵然惊怒也只能答应下来,于是便有了大举入侵宁国之举。
丹英王后这招其实甚是狠辣,用宁国有错在先一事打破了“玉璧会盟”的和谈条约,同时也是间接的告诉离国和宋国北仇只找宁国开刀,让他们千万不要插手。
离国和宋国也乐得坐山观虎斗,这才让宁国的北境有不得不面对来自北仇结结实实的压力。
到了十二月,天寒地冻,从边关传来了第一封关于司羡亲自打下胜仗的捷报。
安侯留侯等人毫不意外,有的只是对司羡的心疼——京城尚且冷到如此地步,更何况是北境。
后宫诸人得知君上在北地大胜,俱是额手称庆、到处挂红,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已经过年了呢。
然而桑桑却只是再次把宣侯召来,问他道:“信可是已经送去了瀚海?”
宣侯一听这事儿也是头大如斗,压着胸中烦躁道:“回禀太妃,距上次收到信件刚过去五日,想来信还没有送到。”
其实他也愁,尤其在宫中人欢天喜地地衬托之下,他就更愁了。而且说个大实话,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没这么上心,可对这个小王弟,他总感觉把自己拆开了揉碎了也帮不了对方多少,难受的紧。
桑桑捏着椅子扶手,感觉似乎又有些喘不过气来,羽衣见她这样急忙道:“娘娘,您是不是不舒服,叫个太医来看看吧。”
桑桑无力地摇了摇头,勉强对宣侯道:“若是信送到了,万望知会朕。”
“娘娘说的这是哪里话,事关君上,臣自当尽力,若有消,定会遣人第一时间送到福庆宫来。”他老娘还在后宫里舒舒服服地住着,又是大敌当前,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
其实也不怪桑桑如此焦急,司羡这次去边关她心里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是以从边关传来的每条消息都牵动着她的神经,让她成天吃不好睡不着,人都没有什么精神。
宣侯走后,羽衣怕她胸闷,于是指挥着宫人将远处的窗子开了半扇。
“呀,下雪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