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慌太久就在水中镇定下来,并开始脱身上裹着的衣物。
奉载玉垂目轻抬食指,没多久河面就传来了拍水的声响。
第二日,林九在后罩房的空屋子里发现了两个被绑着的陌生男人。
不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一个裸着上半身,一个满身都是草屑,见到她立刻“呜呜”地挣扎起来。
噫,什么丑东西。
林九不忍卒视,赶紧离开了屋子。
这俩人是镜城新任的城主派来的,在醉城转悠了大半个月,最近才找到几处可疑的宅子,其中就有奉载玉和林九他们这座。他们正准备半夜进来仔细探查一番,就被奉载玉逮了个正着。
林九听了奉载玉对二人来历的解释,不禁皱眉道:“这么说,那个镜城的新城主岂不是已经撬开了杨家人的嘴,那他们会不会有危险?”
她想,若不是杨铭夫妇,她和奉载玉也不会找到天虚镜,所以他们要是因此受到什么伤害,那真是太令人难过了。
奉载玉道:“不用担心,我让衡谨看过了杨家,除了杨二和夫人被禁足,杨家也没受什么影响。”
“这个大公子,心肠倒是不像他爹那般坏。”林九对他道。
奉载玉摇摇头:“这镜城的城主之位,卫松蔼明明属意的是大儿子,却是先封了小儿子,你觉得是为什么?”
林九并不了解这两个人,因此猜测道:“因为小儿子风评比大儿子强,母族比大儿子厉害?”
奉载玉摸摸她鬓角的胎发,轻缓道:“因为他是修行者,可大儿子却没有修行天赋,所以也不具备驾驭他手下那些修士的能力。我想,他原本是计划用小儿子卫旷当障眼法,待将一切安排妥当,再将城主之位交予大儿子卫季,而那会致人身体溃烂的矿石就是他打算用来控制人的法宝。”
林九撇嘴道:“这么说,那些矿石是他故意放置在镜城里的,根本不是为了矿山里的那些役夫和镜城里的百姓,只是为了他的一己之私。”
“没错,而且卫季应是知道这些,他每日看似在城中各处花天酒地,其实是在检查那些矿石的藏匿封印是否完好。”
“这卫季,既然不是修士,何必花这些人手来找咱们,他一个普通人又打不过。”林九不屑。
“毕竟是,”奉载玉停顿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那几个字,“杀父之仇”。
林九想到当时是衡谨用鞭子将那城主钉到了地上,于是道:“等衡谨走了,他这辈子也找不到自己的杀父仇人了。”
奉载玉轻蔑道:“不必等衡谨离开,只要这一日不给这二人喂食喂水,待今天晚上他们虚弱之时用搜魂术修改他们的记忆,这镜城的新城主就再也找不到咱们了。”
林九闻言拧紧了眉心道:“搜魂术有危险,早知道要修改这二人的记忆,还不如直接把那个卫季的记忆修改了。”
“你说的也对。”奉载玉表示赞同。
对于他来说,不管那个卫季身边还有多少修士保护,要接近对方依然犹如探囊取物,而普通人的灵台想来也没有多稳固,修改记忆不算什么难事。
林九看他似乎真的在考虑修改卫季的记忆,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但是又没理由阻止。忽听外面有人敲门,于是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头出去。
门外是衡谨,见到来人是林九,他便直接道:“主上可在里面?”
林九想到他竟在镜城内逗留好几天只为确认易洛是否安全,就想逗逗他,所以摆出了一副轻蔑不满的表情道:“不在,有事就同我说吧。”
“那算了。”衡谨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没劲儿。
林九一边在心里哼哼,一边将门大打开道:“逗你的。”
外面天气晴好,没几天就要过年了,外面的年味儿浓的都透进了院子,炖肉鞭炮等杂七杂八的味道一股脑涌进了林九的鼻腔,勾的她心痒痒的想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