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道:“吴鱼说话动作越来越像瀚海神宫的人。”
听她这么说,男子不由愣了一下。
见状,林九忽然有所悟道:“或者……是越来越像你了?”
奉载玉无奈一笑道:“若不是你说,我倒是还没注意。”
“上回温媪来买了那么多漂亮的男衫布料,都是买给你的吧?什么时候裁成衣服穿给我看看?”林九虽然不喜欢温媪,但却是认同她眼光的。
奉载玉想到那些华丽的布料,不由有些头疼。
那些料子若是裁成哪里是在这小镇能穿得出去的?况且他一想到那是温媪亲手挑的,还莫名觉得有些恶寒。
于是他道:“那些布料我已经准备送人了,不如你帮我挑选一些,就当是过年了。”
奉载玉这么说,林九自然是高兴的,便同他定下了再去醉城时,定要挑些好料子给他穿。
一恍又是几日,广陵镇上的雪已经被顺着淡江而来的凛风吹得一干二净,奉载玉他们一行人也准备启程了。
吴婆子乐乐呵呵地给他们做了一桌子的菜践行,并答应等天气转暖之后就去醉城看他们一家。
吴歌知道这个秦悯秦斋主待人一向宽厚,是以不疑有他,即便是在这临别之际也无多少离愁别绪,一顿饭大家吃得开开心心。
晚上回了自己的房间,吴歌忍不住跟丈夫道:“看着秦斋主的这个小娘子,我真是觉得自己老了,都不记得年轻的时候咱们是不是也这么黏糊来着。”
贾彦阳有些公子哥的习气是刻在骨子里的,闻言便道:“这不也是因为他们上面没有公婆么?若是有公婆在,哪能让儿媳妇这样坐着从头吃到尾的?”
贾彦阳的一双父母其实对人还算亲厚,但起家之后尤爱摆排场、立规矩,若是和子女同桌吃饭,必是要让儿媳妇在身边侍奉一会儿。
吴歌搂着寒哥往榻上一坐道:“那是人家小娘子的福气,那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的。”
贾彦阳也不过随口说两句罢了,并没旁的意思,事实上他在第一次看到林九容貌之后就再也没敢直视对方,一颗心全揣的是“非礼勿视”。
他想着明天就要赶路了,便对自家娘子道:“今晚让寒哥自己先睡吧,咱们还得收拾收拾明天出门要带的东西。”
因为跟爹娘一个屋要比自己一人一个屋暖和的多,寒哥自然是不愿他爹的如此安排,因此忙仰起头看他娘的反应。
吴歌低下头看了看儿子,笑叹道:“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那就自己睡吧。”
寒哥弱弱挤出一句:“晚上冷……”
“晚上给你多放一个炭盆子就不冷了,我和你爹一会儿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吴歌哄他道。
这话有歧义,贾彦阳不由看了自家娘子一眼,吴歌跟他做了多年的夫妻,如何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明知待会儿做的都是正事,脸还是不禁红了一红。
小男孩磨叽了一会儿,终是不忍让“男子汉”的头衔就这么落了地,自己去睡了。
第二日上路,奉载玉和林九一辆牛车,吴歌一家三口乘另一辆,不过鲜明对比的是奉载玉和林九轻装简行,吴歌一家依旧是大包小包。
吴婆子准备了不少让他们路上吃的东西,吴老汉帮他们放上车,然后几人简单地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又挥了挥手后就分开了。
上了车,林九问奉载玉道:“咱们在醉城办完事后要不要直接去寻珩山玉?”
她已经知道了奉载玉和衡谨的一年之约,是以也想早一点儿彻底解决这些事情,回归只有他们二人的平静生活。
她已经想好了,等到她解除了契约,她要带奉载玉去昆仑,去那片她出生的森林看看,在那里她还藏了许多宝贝,到时候她要一一给奉载玉看过,挑最好的那个送给他。
奉载玉却摇头道:“月洲路远,我还需要安顿吴嫂他们一番,万一……万一此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