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撞了人,他没要你儿子偿命便是好的,如今只是想吓他泄愤,你便愿意破坏规矩了?他是个成年人,不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张老板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谨慎。
楚寒星神情坦然,任由他打量。
他哑然片刻,随即神色坚定,一意孤行:“子不教父之过,我只有一个儿子,有什么冲我来!”
咔嗒,门重新被拉开,张老板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楚寒星,头也不回地带人离开了。
“你在帮他?”
从两人对话中,段潮生约莫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楚寒星摇头,“竞拍结束了。”
拿到钱,她也本该离开,她用卦得了张老板的石头,两不相欠。
赵明盯着楚寒星看了半晌,什么都没说。
过了一会儿,他嚷嚷起来:“你把他放跑了,我同事业绩完不成,赔钱!”
楚寒星颔首:“回去烧给你。”
赵明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楚寒星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他神色一喜,“我还有几个同事,咱们再去一趟!”
楚寒星停下脚步,定定地看他。
赵明:“嗐,不去算了,记得多烧点,我走了。”
阴风一起,他瞬间没了影。
该说不说,楚寒星刚刚那个眼神还是有点吓鬼的。
果然,做鬼不能太贪心。
大不了下次再敲她一笔。
半夜两点,四人走在空旷的大街,昏黄的路灯把人的影子拉得又斜又长。
但小孩身形小,影子只有那么点大,很容易分辨出来。
就比如现在。
一个小女孩,在半夜两点的街上翻垃圾桶。
小女孩从里面找出一个矿泉水瓶子,里面还剩半瓶,她把瓶盖拧开,走到树下,把水倒进土里,然后压扁,瓶盖没拧紧,踩的时候挤出空气,把瓶盖冲到一边。
她下意识地走过去捡起瓶盖,回过头,瓶子已经不见了。
一个大人拖着蛇皮口袋,从她旁边经过,看也不看她。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抿了抿唇,让开了些。
拖蛇皮口袋那人似乎看她好欺负,朝地面啐了一口:“干什么?都是捡垃圾的,你还嫌老子脏?”
她抬头看了看对方,又垂着脑袋,没有说话,对方却误以为这是默认,朝她肚子踹一脚。
骂道:“你他妈的小女表子,敢嫌老子!”
小女孩痛苦地捂着肚子,苍白着脸解释:“不是,我、我有艾滋……”
“草!”
对方听见艾滋两个字,瞬间跳起来,抬脚把鞋底使劲在树上蹭。
蹭完了,他想再啐一口,又想起什么,硬生生把浓痰咽下,用袖子掩着脸,“妈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