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弱冠之年便被封王划分属地的六皇子,璟王。要说璟王的母妃当年也是整个大琅为之赞叹的一名奇女子,温柔大气又不失锋芒,少时读遍诗书,敢于突破世俗偏见、不墨守陈规,身为女子却终日以男装示人,是那时少见的女官。而最后却落得人人皆唏嘘以叹、为之扼腕可惜的局面。
这三位皇子,除了璟王,朝堂上各有其支持者,几乎要到了分庭抗礼之步,然而皇帝依旧不立储君,也并未透露是何打算,也有好事的老臣仗着年迈向皇帝谏言,让陛下早立储君,却被陛下遣返回乡任职。自此,无人敢公然挑明立储之事,而暗中一切皆在按部就班的继续。
府邸外街道上也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可见一片热闹。远处一辆装潢精致却又低调肃穆的马车飞速驶来,驾车那男子不似寻常马夫那般相貌粗犷,反倒是温柔的眉眼添的几分文人气息,长得有些许清秀、气质不凡。可手下的动作却不见半分拖泥带水,可见应是个练家子,有武动伴身且还不低。
马车行驶至路口处时紧急停了下来,滞步不前。“元青,怎么停下不走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马车内一人问道。“回禀公子,此路前方应是不知办什么喜事,街道也十分热闹,全都挤满了行人,一时半会怕是过不得,只怕要么在此地登上半个时辰,要么换路周转”,“今日是什么重大日子,未曾听说过啊,子桓,你可有听闻今日是大琅什么好日子,要举办何活动。”“师兄说笑了,我也多年并未回过琅城,此事也是半分都不得知晓,师兄见谅了!”
“竟是有我们聪明绝顶的小师弟都不知道的事情,可谓是一大奇迹了,回去定要如实禀告其他师兄们和师父”“哈哈哈,那师弟你看如何,是就此等待还是绕路”,“既是时间赶急,那便先赶路吧,元青”“是,公子”,于是马车不过片刻便又消失在路口尽头。
路口旁一家最大酒楼——“醉轩楼”三个大字可谓是大气磅礴,笔锋间可见其文人风骨,应是书法方面颇有一番造诣。醉轩楼三楼一处小窗自马车行驶而去后便又重新关上,窗旁端坐着一位手持玉扇的翩翩佳公子,一身素净纯白,正所谓君子温润如玉,手持玉扇可谓十分般配,这人乃是当朝谢国公之子,传闻中温良恭谦的谢小世子谢景煜;而他身旁另外一位身着墨色衣袍的则是今年得中状元的新任状元郎李桓,俩人今日相约在此便是商约要事,恰巧看到路口处马车动静,便不由得思索半刻,可知马车上之人应是身份不觉得,李桓问到“可要派人去查一下刚才的马车上之人”,“不用,倘若来者不善只会打草惊蛇;若是无关之人贸然调查也只怕会容易误会树敌”,谢景煜轻摇玉扇轻语道,“还是世子考虑周全,在下佩服”,李桓脸上顿显尊敬诚服之色。
“只不过,恐怕今日过后,琅城的天怕是要变了。”“世子何以见得”“且听且看吧,走一步看一步”,谢景煜最后眼眸深色、不复刚才那刻清明,最后细看了那路口马车最后驻足之地几秒,缓缓叹息道,
转瞬眼眸微闭,再睁眼时又是一身风光霁月的模样,“好了,今日热闹也听了,酒楼也逛了,该回家休息了,接下来可有的累了”说完,这谢世子便慢慢悠悠的下楼打道回府,李恒紧随其后……
无人注意之处,明明是八月秋分之际,一旁的一棵树木竟是树叶已快落光了,倒显出一派荒凉景象……而其中又有几片绿叶,郁郁葱葱,两片绿叶生长较大,一片仍较小,寒风又呼啸而过,为首的两片巨大落叶随风而落,一条光秃秃的枝干上竟是只宇一片青翠绿叶,颇有一番神奇景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