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了我们，当真是功德无量啊！”
……
白清梧看见那已经和文月儿拜过堂的男人，跪在自己面前，虔诚祈祷——
“月儿，看在我们已经是夫妻的份儿上，保佑我早日觅得佳人！”
她看到文月儿的父母兄长也跪在堂前——
“我们家让你长这么大，菩萨也应该报恩吧！”
“就算你是什么菩萨，老子也永远是你爹！”
“妹妹，哥哥对你这么好，保佑哥哥多娶几房娇妻！”
……
这一身妆
母亲持笔描得虔诚漂亮
这一身伤
父亲持锤敲得细致无恙
菩萨菩萨
佑我全家安康
菩萨菩萨
您真是功德无量
我端坐名堂
我悲悯模样
享铁水入喉
享万人供养
你怎知我
菩萨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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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身体，白清梧已是面色惨白，浑身衣服都被汗水打湿，一旁的贺隽也不遑多让。
“对不起。”
白清梧突如其来的道歉倒让文月儿愣了一下，“为什么道歉？”
白清梧眼眸低垂，没有回答文月儿的问题，反而问道，“能告诉我后续吗？”
文月儿愣了愣，不由笑道，“你真想知道？”
白清梧点点头，“我想知道，他们的下场。如果，”她顿了顿，看向那些和尚，又想起慧空，道：“我会替你报仇。”
眼中没有怜悯同情，只有坚定和一丝遗憾。
文月儿不知自己已满脸泪水，道，“你在遗憾什么？”
白清梧看向她，看向她血红的双眸，透过她，仿佛看到了眼底深处的那个自己。
她轻轻一笑道，“或许是在遗憾我生君已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