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旧工场。
华云天进场傻眼,知道张楷这小子又谎报军情:“你这混蛋,还说没几个,看看这是多少人啊?”
放眼望去,足有百十来个小混混在不同程度的哀嚎。
张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对不起呀小华佗,说真话怕你不来,不过以你的漂亮手法,这些人天亮之前也完事了,多给你点儿劳务费呗。”
“这是劳务费多少的事吗?”华云天瞪眼向他抡拳头,张楷吓得跳出去好远。
双手捂着脑袋讨好华云天:“都治好了,我带你到最好的洗浴中心做桑拿,然后再吃烤肉喝扎啤。”
华云天也不跟他费话了,撸起袖子做准备:“别耽误我明天的大事。”
“明白,我知道婚姻登记处的近路,保你在他们没开门前就赶到。”
张楷的话华云天得打八折来听,不过鲜活的生命就在眼前垂危挣扎,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还是老规矩,华云天先像预警巡视犯人一样,每个人都粗略地检查一遍。
有个小混混后背刀口比一根二十厘米的格尺还要长一些,深如沟渠,出血也较多。
华云天做好缝合前的各项准备,由张楷做助手,因为人多麻醉药少,时间又紧,只得没麻醉好就把缝合针扎进去。
小混混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为了防止纠察队的人听见,张楷不得不把一个布团塞到他口中。
旁边伤势较轻的小混混们看得直打激灵,针针刺肉,可比一万脆脆地砍在肉上疼多了。
年轻一点儿的小混混干脆都不忍睁开眼睛看,别看他们平时敢砍敢杀,躺在华云天的手术刀下,都如待宰的羔羊一般。
没等缝完这一个,张楷在那边喊开了:“小华佗,我看车上这个家伙更重呢,你快来看看吧。”
华云天跑过去,摸他的大动脉还有呼吸,急忙拿出手电筒查看瞳孔。
吩咐张楷:“快把听诊器给我。”
张楷有经验,听诊器直接挂在脖子上了,摘下来递给华云天。
听罢,华云天脸色阴沉:“赶快拿点滴来。”
张楷又跑又颠,急忙把点滴用的一切都准备好,扎好止血带,华云天一针下去,小混混的胳膊上冒出黑色的血。
他的腿伤也不轻,华云天仔细看看,有骨折的痕迹。
消毒,纱布按上止血,包扎完毕,又用一块大小合适的板子将小腿固定。
一旁的张楷看了一直惊悸的流汗。
葬礼现场。
高建群派去机场打探消息的人给他来电话,说查到了相关消息。
老狐狸急忙问:“你查到贺兰俊那些保镖都去机场干什么了?”
“是去送大小姐护照的。”
“什么?护照?”撂下电话的高建群一脸狐疑。
刀疤一直受他指派跟踪着华云天,他暗暗地想:“华云天拿一个死人的护照干什么用?难道说……大小姐她还活着?没错,一定是这样!”
高建群眼珠转的比狐狸还快,他要仔细地想一想这前后发生的事情究竟有什么联系?
废旧工场外。
清晨,阳光普照,时不时也会横过来一片黑云。
云很低,让人看见压抑难耐。
华云天和张楷整夜没合眼,跑出工场外喝点儿水,透透气。
“我的身体感觉大不如从前了。”华云天拿起一瓶张楷递过来的水,牛饮马喝立刻见底。
张楷也讥笑他:“是呀,几个月不出来跑诊,你的肚子都鼓起来了。”
刀疤此时正躲在暗处,等待高建群让他刺杀华云天的命令。
张楷也怕耽误华云天的大喜事:“歇好了没,还有几个人,咱们处理完拿钱走人了。”
“你着什么急呀,里面的那几个都是轻伤,死不了人的。”
华云天给张楷吃了颗定心丸。
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