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
王护士长看贺兰雪哭得越来越伤心,她也跟着心痛不已。
镇静下来,王护士长隆重而有仪式感的样子:“接下来,我要把那个爸爸的拥抱还给她的女儿。”
说完她面向贺兰雪,把大小姐紧紧地搂在怀里,贺兰雪哭得更大声、更伤心。
王护士长学着贺世银老爷子的口吻:“兰雪,爸爸爱你!女儿,爸爸对不起你!”
王护士长说完,把贺兰雪抱得更紧,尽量让她感受到一份来自于父亲般的力量。
贺兰雪恍惚之间,真感觉像是爸爸在抱着自己:“爸爸,对不起,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贺兰雪只有不停地认错,才能感觉到父亲就在自己的身边:“爸爸,我太任性了,我真的错了,爸爸!”
王护士长学着老爷子的样子,不停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尽量给予她温暖和抚慰。
即使哭的再伤心,生活还得要继续,不会定格,也不会停留,更不会因为可怜或眷顾而改变着什么。
贺兰雪回想着王护士长最后告诉她的话:“以下就是老爷子最后的遗言,请你一定要听好了记住。”
贺兰雪又重新高昂起头,像吸血鬼一样满血复活似的,突然瞪大了眼睛,将华云天的信揉皱,暗暗的腹黑:“原来上帝真的无视我的祈祷啊!”
纠察队审讯室。
高队长得意地剥下一块口香糖,放在嘴里饶有兴味地咀嚼。
他等这一天很久了,不免有些爱惜眼前这个得之不易的猎物——神医小华佗。
上来先是一句友好奉劝:“识相点儿呢,你就赶紧坦白,别浪费彼此的时间。”
高队长也不跟他说那些没用的,直接一刀见血往事上说。
华云天也不是好惹的:“我也没犯法,让我坦白什么呢?不过横竖都是个死,你说说看。”
高队长咧了咧嘴:“非法出诊,没少赚这个钱吧。”
“无论患者有什么需要,何时何地医生都有权力和义务出诊,怎么成了非法出诊了呢?
华云天对这个事情早做了功课。
高队长也不示弱:“你说的也没错,但那要看你给谁出诊了,你出诊的那些人,可都是纠察队通缉的要犯。”
华云天嘴角上扬,将头伸向高队长更近些:“保护患者的隐私和身份,那是医生的责任和德性,哪个医生在生命攸关时还问患者的身份呀。”
“哈哈哈,小华佗你挺能狡辩呀,江湖传言你的医术了得,没想到你还长了个铁嘴钢牙哈,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有证人的,纠察队通过第三方得知你非法出诊,这个不算透露患者身份吧?张楷,这个证人你应该认识吧?”
高队长深有把握的样子,华云天心中还是有些许忐忑的:“认识,我借高利贷的中间人。”
“什么?你个医生还借高利贷,该不会是在吴克强的赌场里输了钱吧?”
高队长哈哈大笑地嘲讽他。
这时审讯室外除了副队长在听着,又多了一个人,高队长的顶头上司,一直对华云天这个案子都心有余悸,又怕被这个高冬像上次一样捅了篓子:“我倒要看看,这回他是否真正把这个小华佗给抓住。”
副队长毕恭毕敬的给上司让座。
华云天斜睨了下高队长:“我可不是什么赌徒,借高利贷是作为我妹妹的医药费。”
高队长认为这是华云天的借口,故意讥讽他:“是吗?还为了你妹妹的医药费,现在把高利贷都还上的钱,是你卖了妹妹得来的吧?”
华云天立马露出痞子般的杀机:“你说什么?纠察队就可以随便乱说话吗?”
高队长卷了下舌头,自觉自己是有点儿失言了。
这时一个漂亮的女纠察队员敲门走进来,在高队长耳边耳语几句。
然后看向华云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