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醉酒,贺兰俊突然悲秋伤春地想起很多往事:“当时兰雪的男朋友伟凡也在,你的身后更是站满了追花扑蝶的青年才俊,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我也恨,为啥我爸爸就不让我去留学呢?关键也花不了几个钱,可他就是万般阻拦着不让我去。”
冷少艾摸了摸自己因喝了点儿酒桃花朵朵红的俏脸:“是吧老公,我当时人气就挺高的呢!”
贺兰俊突然眼圈泛红:“所以我一辈子都注定活在贺兰雪优秀的阴影下,在她身边,我既像个快递员,又像个保镖,哪里有个贺氏公子哥的派头。”
一杯接一杯的,贺兰俊的酒越喝越多,王秘书见他说话已没有了往日的分寸和小心,急得一直想站起来阻拦。
贺兰俊苦惨地冷笑着,更像是自我伤悲:“我虽然明面上是贺世银的长子,但在这整个贺氏集团,他们都觉得我是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
他突然拿起切牛排的刀,在冷少艾面前比划着:“就连你,这个贺氏集团小小高层的女儿,也是非常看不起我贺兰俊的对吧。”
冷少艾虽然不怕他,但此时知道该怎么拿捏分寸,根本就不抬眼皮,只顾埋头吃面前的蔬菜沙拉。
华云天心里嘀咕:“他这是唱得哪出?又说贺兰雪,又说贺兰雪的男朋友迟伟凡,好像肚子里盛的苦水都要趁机倒出来一样,别人倒不清楚,最起码他和彭达远肯定不是他的知己呀。”
彭达远则是更加的拘束不安,虽然不敢正眼直视贺兰俊,但一直用余光观察着贺兰俊的表情。
王秘书实在看不下去了,顶着挨打挨骂的风险站起来,走到贺兰俊身边小心地提醒道:“贺总,今天的酒不能再喝下去了,就到此为止吧,好吗?”
贺兰俊就像没听见王秘书说话一样,继续他的疯狂倾诉衷肠:“兰雪也真够可怜的,就那样在冰窖了呆了三年,好在她终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迟伟凡身边。”
随后又歇斯底里的大笑:“这样说来,两个相爱的人都是我亲手送他们上路的呢,哈哈哈。”
彭达远和冷少艾都瞪大了眼睛,他们不敢确定贺兰俊接下来还会说出或做出哪些更出格的事?
华云天则心里有点儿酸酸的感觉,听到那个死人迟伟凡的名字,他竟有些莫名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