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病房。
心有余悸的华云天并未回到自己的暖床上休息,而是跑到贺兰雪的病房看她到底吃东西了没有?
见到桌上满瓶的米粉,华云天含在嘴里喝了两口,夸张地给贺兰雪描述:“哎呀,真是又香又甜的美味呀!”
看向贺兰雪的位置,她还是一动不动地平躺在病床上。
“你知道吗?我以前最长时间在手术室里做十多个小时的手术,那时候饿的不行,只要能喝上一口这香喷喷的米粉,那感觉简直美妙极了,你都在病房里被关了三年不吃东西,吃一口肯定会全身舒爽。”
说着华云天把瓶嘴递到贺兰雪嘴边,她下意识似的把嘴又紧闭了一下:“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华云天猜她可能是太闷了:“我知道,彭主任故意把你脖子割成这样很委屈,但我不是把你救活了吗?你一定是因为在病房里太憋闷了才这样的吧?那就更要吃东西了,好早点儿走出这个房间。”
贺兰雪有些愤怒地侧过身:“我不是让你出去了吗?我想一个人呆会儿,虽然知道你是冒死把我从十五楼救出来,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越来越讨厌你!”
本来还处在凉薄中的华云天,这回是心底开始透着凉气:“你的意思是说我应该把你送到高建群手里吗?”
“是啊,如果我在高总那,至少还能做回我自己,而不是现在这个名不见经转的马莹,因为你的错误选择,我不但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位置了,万一高建群和贺兰俊联起手来,就算有一天我冒然出现,那也是死路一条,可能还会被贺兰俊重新送回到那个冰窖里。”
华云天感觉这个女人真是太不识好歹了,声音立马提高了一些:“你还不清醒吗?如果我当时真把你送到高建群手里,现在的你早已躺在坟头长满鲜花的房子里了,贺兰俊和高建群那两个人就是鳄鱼,就算不杀死你,也会把你撕咬的粉碎!”
“我也是条鳄鱼,这个请你不要忘了,我跟他们是一样的人,本来就是挤在水里一起争夺食物的鳄鱼,但是被你拉出水来的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活着了?”
贺兰雪内心深处对那天华云天和冷少艾之间的嬉笑聊天还是耿耿于怀,她突然觉得自己好自卑,像一只失去翅膀的蝴蝶。
被这样当作标本一样的藏在病房里,她什么都没有了,没名没姓没身份,她害怕华云天也会越来越讨厌自己。
所以骄傲的大小姐借题发挥一番,也是以另一种她贺兰雪的方式向华云天撒泼耍性子。
华云天哪里儿知道她这样的心思,没谈过恋爱的他对男女之事更是一个小白,真以为贺兰雪是在怪他夺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当下里不知所措闷闷不乐地去做参加贺兰俊晚饭的准备。
贺家别墅。
华云天穿上自认为体面些的白色西装,与彭主任一起走出医院时,一辆银白色的豪车早已等候在院门口。
很快他们被载到贺家别墅,华云天还从没来过如此奢侈的住所,层层大门都有保镖站岗把守,通向大厅的屋门口,还有几名保姆站在那伺候。
客厅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贺世银老爷子的大照片,旁边那张与贺兰雪长得特别像的照片把彭达远吓得后退了两步。
那大概是贺兰雪已故妈妈的照片,华云天看着娘俩也是长得极像。
这时冷少艾从二楼走下来,碎花式的连衣裙在身,涟漪婀娜,像一只飞舞的彩色蝴蝶般,灵动又活泼。
彭主任看到她,急忙谄媚地上前打招呼:“真是谢谢夫人的盛情邀请。”
冷夫人眼波始终流转在华云天的位置:“谢什么呀,这样把你们叫来吃饭,恐怕心里早已不自在了吧?”
华云天看了看她,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原计划在别墅里吃晚饭,临时又改了地点,也不知贺兰俊是打的什么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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