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雪再次傲然警告华云天:“如果你不把我从这里救出去,那么你妹妹的医疗费一分钱你也得不到。”
华云天像个被老师刚刚教训后的听话孩子:“好的,您希望我接下来怎么做?”
贺兰雪三年来第一次因华云天露出浅淡的微笑。
正在这时,华云天的手机突然像发号施令似的响起:“你好彭主任,好的,我马上过去。”
一听是彭主任打过来的,贺兰雪的微笑像被海绵吸走的水,瞬间消失,而变得焦虑不安。
华云天猜的没错,的确是曹护士跟彭主任反应他太无理的事,她还把整个过程详细地告诉了彭达远。
但彭主任的脸上并没看出有多么的愤怒:“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贺兰雪是被***催眠的?”
华云天想肯定是曹护士跟他说的,见瞒他不过,不如早点儿坦白为妥:“在我来十五楼工作的前一天晚上,我在手术室遇见她,那时她自杀未遂,是醒着的。”
彭主任如梦初醒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呀,也就是说你早就知道了,只是假装全然不知对吧?”
华云天做好了挨批的准备点点头。
“做的好!”彭达远大快人心的样子,很让华云天心里没底。
彭达远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假话:“我早就看不惯曹护士那不可一世的样子了,只是苦于没找着合适的理由修理她,她总是因为自己是贺兰俊董事长那边的人而高高在上,不把十五楼的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唐院长,她有时也敢指手划脚的,这回你总算也替我出了口恶气。”
华云天这才在心里舒了一口气,立马释然,脸上的表情也没那么僵硬难看了。
“这个曹护士,真是众叛亲离呀,以后她就更不敢嚣张了。”华云天暗暗地想。
曹护士满腹的怒气依然未消,贺兰雪听到她来病房的脚步声都与每天不一样了。
急促、愤怒,又夹杂着那么一点点儿怨天尤人。
曹护士四周打量一下,确定各监护装置正常无疑,“啪!”一记响又脆的嘴巴子扇在贺兰雪的右脸上:
“你个贱货,蛇毒心肠的女人,一定是你先勾引的华云天吧?”
贺兰雪感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但她哪里敢动呢,只是还装作沉睡未醒的样子岿然不动。
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人像这样打过自己,贺兰雪心里流着泪。
曹护士看到她立马红肿的脸,瞬间后悔不已:“打疼了吧?你生气了吗?臭丫头,知道了,我错了,我现在给你化妆好不好,一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
三年来曹护士一直以同样的方式折磨着贺兰雪,不高兴时就打骂她,高兴开心时就会像对待洋娃娃一样,哼着摇篮曲给她化妆。
贺兰雪怀疑这个女人既受过刺激,又是个心理极其变态的人。
给贺兰雪用的化妆品,平时她自己都舍不得买这样昂贵的,化的也极仔细。
擦粉底、描眉、涂唇彩……可每次都像在给一具冰凉的尸体化妆的她,竟然享受其中、乐此不疲。
有时一边画还一边自言自语:“漂亮吗?我看这唇彩的颜色太适合你了,是不是很滋润,恩?”
被这样精神不正常变态的女人折磨着,贺兰雪真是受够了,她更加期盼华云天早一些把自己救出去。
贺兰雪还不知道,在她没出去前,贺氏的两大势力集团,已经为谋杀她的计划各自做着相应的准备。
冷少艾今天就把所有团队的成员召集在一起,商量关于谋杀她的事。
等她到时,她爸爸冷青山、高建群和其他几位大股东已在秘密房间等候。
见到众人冷少艾便开门见山质问:“申请解除禁止探视令,这是谁的主意?”
说完直接冷傲地坐在众人中间,因为她可是以冷夫人的身份过来的。
明明是高建群的主意,但这条老狐狸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