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李锦溪扶着酸痛的腰从床上坐起。
别人宿醉完都是头痛，只有她，全身像被车轮碾压过一遍似的。
“臭顾淮，晚上睡书房去。”李锦溪对着旁边早已空空如也的床铺，不服气的小声哔哔。
“夫人。”春衫打帘子进来，端上一碗熬煮好的燕窝粥，混合着银丝的白米看起来晶莹透亮，吃起来味道甘甜。
“刚刚老爷派小厮来说，今天东石县临时有桩案子，晚上不一定能赶回来。”
意思是，顾淮今晚要在外面过夜？
“好。”
李锦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不知道为什么，春衫从自家夫人的这个“好”字里边听出亿点点的兴奋。
她拍了拍脑袋，怀疑自己看错了，哪有相公晚上不着家，女主人高兴的呢？就不怕男人给自己寻个理由偷吃嘛。
直到李锦溪匆忙糊弄了几口午餐，一番精心收拾后，一路上蹦蹦跳跳的跑来了听雪楼。
虽然是大白天，听雪楼没什么生意，李锦溪还是选择从后门进去。
“老实说，你和赵力到底怎么回事。”
李锦溪从桌边拉开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她敲了敲桌面，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李三娘就说：“他长的白净。”
李锦溪打量了她一眼，赞同道：“和你比起来，确实白净不少。”
“那天谯猪的时候，他拿出帕子，给我擦手。”
“所以呢？”李锦溪不解的问。
李三娘信誓旦旦道：“他在勾引我。”
？？？
“嘶～”
这个赵力平时一本正经，没想到心眼还挺多。
李锦溪倒吸一口凉气，迫不及待问：“然后呢？他成功了！”
李三娘摸了把鼻子：“他都这样，那样了。我不同意，岂不算个女人。”
“我邀请他去我家吃晚饭。”
这样，那样，到底是哪样了？
李锦溪没听明白，不过她理解了后一句话。
成年人的世界，什么去我家吃饭，都是些拙劣的借口。
孤男寡女，潜台词就是，走吧，去我家互吃呗。
如果是别的男人和女人，李锦溪可能会说男人吃了女人。
这个人是李三娘的话，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李三娘啧了啧嘴，露出回忆的表情，评判道：“唔，说实话，他的体力还不错。”
“和欢喜图中的男主人公比，只差了一点。”
她开始挤眉弄眼：“是不是大理寺的男人都有天赋，说说，顾淮平日表现怎么样？”
李锦溪当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说出来怕赵力自卑。
她见李三娘说的眉飞色舞，还有心情拿这件事开玩笑，语气颇为不在意，一点都不像是梁夫人嘴里说的即将要成亲的人，心里咯噔了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
“就只是睡了一觉？”
李三娘摇摇头，伸出四根手指头。
四觉。
李锦溪把盘在心底的疑惑讲出来：“可是我怎么听说，他要娶你。”
“都开始准备聘礼了。”
李三娘刚刚还嘻嘻哈哈的神色彻底僵住了。
李锦溪歪头看她：“怎么，你不愿意？”
李三娘思考了半晌，说出了句很有内涵，且狗屁不通的鬼话：“江湖中事，你情我愿，怎么能叫愿意。”
你情我愿？
李锦溪送到嘴边的茶杯咔的一声放在了桌上。
震的杯垫子发出几声清脆的陶瓷响声。
“你，那啥，”
“睡的时候与那人说清楚了？”
李三娘撇过头不语，这还是李锦溪头一次从对方身上看到了，扭捏的表情。
哦，也对，真说清楚了，赵力怎么会私下准备聘礼呢。
李锦溪想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