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在为顾淮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上次，她为顾淮通风报信，顾淮打断了她的腿。
这次，她信心满满的向顾淮道明真相，
对方直接杀了她。
她想不通，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说的这么清楚了，顾淮怎么就不信呢！
其实，顾淮是信了的，
大概是小雀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信了，
犹如一股电流划过大脑，连带着以往发生的所有想不通的事，此时一同都有了答案。
可小雀没停，她继续往下说了。
她说的越来越多，说的证据越来越准确。
顾淮心下骇然，短暂的震惊后一个念头浮现至脑海，
大齐最信鬼神之说，不管是真是假，这种秘密，对李锦溪都不利。
之前数百年间，凡是涉及和此有关的人，一律被乱棍打死。
所以，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越少越好，
于是，他动手了。
而在李锦溪的视角里，她还沉浸在那句“孤魂野鬼”中震惊的无法自拔，
就看见顾淮飞起一脚，踢在了小雀心尖上，原来人死的时候，胸口受伤了，是嘴角在沁血，紧接着她的瞳孔开始涣散。
从头到尾只用了几秒种的时间。
“死了？”李锦溪上前一步确认。
她的脑子宕机，有些搞不清状况。
现下的情景，如果没有判断错误的话。小雀是在向顾淮揭露她的恶行？
本质上是在告诉顾淮认清楚真相？
结果，被揭露的人还没来得及恼羞成怒，即将知道真相的人先把人灭口了？
顾淮说：“胡言乱语。”
李锦溪眯了眯眼睛，
你就这么确信她说的是假话，或者说你在自欺欺人。
小雀的话有理有据，以顾淮的智商，她不相信对方一丝怀疑都没有起。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万一她说的是真的呢？”
李锦溪想问，若我是个孤魂野鬼，你该怎么办？
顾淮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一时没压抑住本性，抬起脚，踩在死去女子的头颅上，如踩碎一颗大西瓜般，小雀的脑浆子迸了一地，四处飞溅。
他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微笑：“怎么可能？”
“你就是李锦溪。”
顾淮不常笑，尤其是今天的事情吧，他虽然已经想好了怎么解决。但是由于大脑刚刚受到的冲击太大，他的表情管理还没跟上，导致他笑得特别假。
李锦溪看到的就是一个阴森（自己脑补）的笑，配合着顾淮脚下的脑花，顿时觉得通体汗毛倒数，毛骨悚然，连忙顺着对方的口径说道：“对，我是李锦溪。”
没有丝毫胆敢反驳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