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做亲生母亲，却也从不愿意害您一分。”
“如今我才成亲一月，把芃芃送来那个人是您……”李锦溪露出了个怅然的表情，纯澈的眼神里出现一丝哀伤，还有失望。
蒋氏忽然觉得心里堵的慌，内疚之情唰唰唰涌了上来，此刻她有一种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想抽自己两个耳光的想法。
她自己那么痛恨妾室，却要把同样的痛苦加诛到另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和自己没仇，还对自己怀有敬重之情。
“这件事是我做的不对，回去后我会和你父亲说的。”蒋氏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温柔。
李锦溪依旧是那副失望的表情，垂下的眼眸不动，冷声道：“几位回吧，慢走不送。”
蒋氏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二位跟我来，将芃芃姑娘接回去吧。”春衫出现在门口，她刚从李芃芃挨打现场回来。李锦溪只说屁股打开花，没说打多少下，打的多重。她得在一旁看着，既不能打的太重，把人打残了。也不能打的太轻，吃不到教训。
临走时，李家三夫人饶有兴致的回头又打量了二人一圈，眼神内充满八卦。
天呐，她听到了什么。李锦溪的亲娘是大夫人害死的。她同样不太关心跪在外头的李芃芃，甚至觉得打死更好。但她在乎这一点，觉得拿到了什么了不起的消息，蒋氏的把柄。若是她把这个消息告诉梁国公呢？
送走三人，李锦溪松了口气，伸爪探向桌上的果果。
看似红彤彤的，吃到嘴里一股酸味儿，李锦溪吃的高兴，她喜欢吃酸，酸的开胃，等会儿开饭了就能多干两碗。
“什么玩意了。”
“就是，以后生孩子没有……”
门外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进来的是一高一低两个少女，还有满脸无奈的春衫。
李锦溪看向她：“送个人这么久？”
春衫摇了摇头，眼神往旁边两位身上瞅。因为李芃芃已经屁股开花了，她得找人把她抬出去。
恰巧程沐楚就在院子里，说自己正好没事可以帮忙。出大门的时候碰上了来看望的周蓝。
堂堂顾府平白无故抬出个女人，是个人都好奇吧，周蓝也不例外，循声问了一句。春衫本还有意遮掩一二，程沐楚已经像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经过倒了出去。
于是，周蓝发了大火，程沐楚在旁边帮腔，几人在门口又吵了起来。
周蓝好得是个官家女子，骂人的时候只讲事情经过，更过分的话可能就是一些，
“你真不像话。”
“哪有这么做母亲的，不顾女儿幸福。”
但程沐楚不一样，她从小生活在程家村，在那里大家说话都不讲究，她什么样的恶意没有听过，骂起人来贼恶心。
说这京城人吧，大多生活条件不错，每日肚子填饱后，就开始闲的慌。
一听有瓜吃，跑的比谁都快。大家围在门口，听的是那个津津有味。你一句，我一句，要不是顾及这是顾府，不敢随意乱扔垃圾，就差抓把瓜子边磕边听了。
蒋氏脸色铁青，这件事本来她就不占理，又被人拿出来当众说，以后少不了被同门贵妇们笑话。
李芃芃羞愤欲死，她感觉周围无数人对她指指点点的，比刚刚挨打的时候还要难受。
倒是三夫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摊上这么一个丈夫，在李府已经过的很不如意了，如今看到嫂子和庶女难堪，心里甚至暗爽。连那些同样投向自己不善的眼神也忽略了。
今日之事，国公府大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