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里的路灯一闪一闪地,晦暗不明。
路上清净无比,一男一女就那么一前一后地走着。
悠悠的冷风吹着,易相知就那么裹着衣服,慢吞吞地走在后面。
众多思绪交汇在一起,相互缠绕。
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哎呀,忘了。”
走在前面的郑竭听到易相知说话,停下步伐。
易相知没有发觉,继续往前走着,鼻子撞在了宽大的后背上。
“呜。”
易相知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好酸,好想哭啊。
这人怎么那么硬。
易相知抬眼看向郑竭。
郑竭这个罪魁祸首,大掌抚上她的细腕,看向她的小脸,轻声道:“没事吧。”
易相知眸中染上了一层水雾,鼻尖红红的。
这个样子好想让人一把搂在怀里,郑竭握着她细腕的手不自觉得收紧。
易相知没有感受到这些,关心着她的鼻子,“这次没流鼻血吧。”
闻言,郑竭思绪回转,轻笑,“没有,好得很。”
自打上次事件后,她就非常怕会无缘无故流鼻血,还好没什么后遗症。
“我是因为听你说忘了,所以停下的,你忘了什么。”
易相知揉揉发酸的鼻子,“你的大衣还在我那呢,忘了带给你。”
“大衣?”郑竭明显不记得了。
“就是上次,你拿刀吓我的那次。”
这么一说郑竭记起来了,他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就知道她记不得他的好,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郑竭大步往前走去。
易相知明显感觉氛围不对,她快步跟上解释道。
“这次是干洗的,绝对没有洗坏。”
郑竭继续往前走,没有理她,我管你干洗湿洗。
本来要跟上的易相知放慢了脚步,他走的那么快,她不就可以假装跟不上,这样,她不就可以不跟他回去了吗。
好办法,她开始原地不动,甚至还后退几步。
男人的身影逐渐远去,看着渐行渐远地背影,易相知露出得逞地笑容。
她躲到树后,观察着男人的举动。
只是还没高兴几秒,男人就转过身来。
夜里,他漆黑的眸子闪着幽光,两道目光射过来,精确地看到了躲在树后的易相知。
易相知被这目光看得有点心虚。
“易相知,要我过去抬你走?”
郑竭没好气道,躲什么,他又不是瞎子。
易相知笑容僵在脸上,大可不必。
她抬步往前走去。
来到车边易相知才发现,大佬又换了辆灰色商务车。
刘威站在门前开着车门。
郑竭俯身上车,易相知紧跟其后。
“郑总财运果然节节攀升啊,”
郑竭垂目,面无表情,“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易相知识趣地闭嘴,以后这个拍马屁的功夫,还是多跟方思撷学学,怎么她说的郑竭就愿意听,自己总是拍在马蹄上。
距离目的地还有比较远的路程,易相知闭目养神。
车内静悄悄地,耳边只有风声。
一棵棵树在耳边呼啸而过。
“她为什么会在你家。”
意识到这句话是跟自己说的,易相知睁眼,“你是说方思撷吧,她家里人逼她相亲,去我那躲清静。”
郑竭侧目,“为什么要叫那么拗口的名字。”
“拗口吗?”易相知心里默念了一遍,没有啊,也许是她叫惯了的原因。
“她的名字取自《相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易相知有时候就在想,为什么不叫撷思,方撷思,更拗口了。
郑竭对那个没兴趣,“那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呢?”
他说话时,喉结微微滚动,性感撩人。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