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随之零零散散地飘落在白色床单上,十分碍眼。
他就不应该赌气说那些话,没想到那个女人连眼都不眨,就将别的女人往他面前塞。
他甚至都想好了,演场戏气气她。
可他下不去嘴。
手里的烟盒被捏的不成样子。
刘威来拉贺依白,易相知正要把刘威推开。
不知怎的,在还没碰到他的时候,他就自动闪开了。
看郑竭一直在屋里根本不看她,贺依白继续求易相知。
“表姐,我知道我妈以前经常打骂你,经常给你找麻烦,是她不对我向你道歉,我不能没有妈啊,你救救她,我保证,我们家以后绝对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易相知。”一直在屋里的郑竭走了出来,他的头发上还滴着水,一双眼阴鸷的看着她。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答应我昨晚上的要求,我就把你姑囫囵个的送回来。”
昨晚上?是要让她做他的秘书。
这个话题不是结束了吗?
不过为什么要扯上她啊,他不应该跟贺依白谈条件吗。
要让她做他的秘书,她还不如去荒野求生。
易相知低头看去,“贺依白,你也看到了,郑先生不想帮你,谁让你手里也没有什么本事,没什么能拿捏的手段,我看你还是快回去吧。”
郑竭双目微眯,一双狭长眼睛里,泛着森冷。
这个女人又想做什么。
贺依白像想到了什么,她拽着易相知的裤子,“表姐,你不是一直想拿回你爸妈的遗物吗,那个一直是我妈保管的,只要我妈回来,我妈会把遗物还给你的。”
易相知冷笑一声,“这算什么,等郑先生派人去你家搜一搜,不就什么都搜出来了。”
郑竭眼皮跳了跳,一张脸冷到了冰点。
“不对。”贺依白一张脸惨白,像是被水泡过的死猪皮一样,没有一丝血色。
她死死抓住易相知,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妈总是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很隐蔽的地方,家里是没有的,没有我妈谁也不知道东西在哪。”
“你在威胁我。”易相知狠狠甩开贺依白的手。
贺依白双手撑在地上,身上的白裙子凌乱不堪。
“我没有,我没有。”她又上前给易相知磕头,“求求你救救我妈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遗物我妈都一直好好保存着,没有一点损坏。”
以往,易相知无论怎么哀求,易娴都不肯把遗物给易相知,现在她的女儿竟然在这里跪下求她。
一报还一报。
贺依白磕的额头都破了,鲜血顺着额头流到了眉骨。
郑竭眉头紧皱,“知……”
易相知拉着贺依白的胳膊把她拉起,像没看到郑竭一样,“我把你妈救回来,你们最好把遗物双手奉上。”
贺依白郑重地点点头。
说罢,易相知拉着贺依白头也不回的走了。
郑竭看着那人的背影,双手紧握扶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是要将扶手掰断一样。
“易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