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的命。
“那就没法谈了。”郑竭像是无所谓一般,缓缓站起,把挽起的袖口放下,慢条斯理地扭上纽扣。
易相知的手机又响起震耳的铃声,她思绪了一会,像是下了决心一样接起电话。
“贺依白,你知道你妈惹到了谁吗,郑氏财团三少爷郑竭,不过郑先生大发慈悲,可以用你的身体去交换。”
易相知感受到来自郑竭凶狠的目光。
她接着说:“对了,你在校期间没交过男朋友吧,那就行,南山。”
她刚挂掉电话,一道阴影就将她笼罩。
接着桌上的叉子就狠狠朝着易相知手背扎去。
易相知眼疾手快抽回手来。
叉子狠狠扎在了她刚刚手覆住的桌面上,就这样旋转,蹂躏。
几秒的时间,叉子就已经严重变形,不成样子。
她心有余悸的看着自己的手,差点就这么废了。
她看着郑竭阴云密布的脸,难道是她赌错了?
郑竭狠狠咬着牙道:“你倒很会给我安排啊。”
易相知从容不迫,“郑先生不就是想要床伴吗,放心很干净,而且是自愿的。”
郑竭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让易相知感觉肩膀都要废了。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易相知挤出一丝笑容,“郑先生喜欢就好。”
郑竭气笑了,他双眼通红,像是要把眼前人生吞活剥了一样,“喜欢,当然喜欢。”
他用手拍拍易相知的脸颊,磨牙道:“快点,我都要等不及了。”
门外,时不时有几株蔷薇掉落,花期总是短暂的,它们终将迎来衰败。
易相知捡起地上的蔷薇,放在鼻尖,还有浅浅的香气。
只是它们的花瓣已经腐败,经受不住时间的摧残。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易相知抬头看去,是刘威。
她淡淡地道:“能用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不好吗。”
她在赌,赌郑竭只是一时性起,就在刚刚看来,她赌的没错,他都等不及去楼上洗澡了。
这样两方都你情我愿的,事情能这样解决就最好了。
刘威常年不变的脸上出现了表情,他皱眉,“你知不知道他在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易相知把手上的花弹开,冷笑,“像我这种要向人笑着讨生活的人,口是心非是情非得已,他现在高高在上的为什么要口是心非。”
刘威脱口而出,“是你不懂爱情。”
“爱情?”易相知睨向他,“你懂,你个雏。”
易相知不再与他计较,走出院子在路口驻足。
她确实不懂爱情,一个根本没有好好被爱过的人,怎么能懂爱情。
她也不想懂。
她经常看着方思撷为了爱情哭天抹泪,她就觉得很头疼。
干嘛非要受爱情的苦呢。
同时,她和郑竭有着同样的想法,她不配。
她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也不想奢求爱。
爱是很奢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