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欢我吗。”
郑竭的声音在身后回荡。
江水上倒映着对面的高楼,时不时有几只雀鸟飞过水面。
易相知顿了顿,随后傻傻的向郑竭摇摇头。
她喜欢他不喘气的样子。
“为什么?”他继续问。
身后的目光灼热,好像非要问个究竟。
“你太凶了。”易相知晃着两根袖子,一个没站稳,就跌坐在长椅上,“只会吓唬我。”
脾气还差,目中无人。
郑竭把手伸进袖子里,找寻着易相知的手,握着她温热的手掌,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她继续说。
“明明是个小弟弟,还要让我叫你哥哥,羞不羞啊。”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尾音上翘。
月亮悄悄地从乌云里探出头来,高高悬挂在空中。
为他们照亮。
郑竭胳膊撑在膝盖上,注视着地面,良久才像下定决心似地开口。
“知知,你知不知道,从我们见第一面起,就是个阴谋,她想害我没害成,肯定会对你下手的,所以我才让你在我身边,这样我才能保护……”
郑竭抬头时只看到了易相知的睡容。
月光下,她的五官显得更加柔媚,她微蹙着眉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耳边是她均匀的呼吸声。
他干嘛跟一个喝醉的人说这么多。
早不睡,晚不睡。
回到南山时已是深夜。
他小心翼翼地把易相知放到床上,生怕弄出点动静把她吵醒。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平添了几分光亮。
他给她盖上薄毯,掌心扣在她脑后,女人身上的梨香沁入他的鼻息,就这样看了她好久。
他看着她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在做梦。
她会梦到他吗,但愿梦里的他不会太凶。
杏南院
漆黑的客厅中,沈瑟秋身穿真丝睡袍,站在落地窗前,低声训斥着电话里的人。
“什么?被发现了,怎么这点事都做不好。”
“那个小子可真是命大啊。”
“可别让那个姓李的乱咬人。”
“接下来我们可要好好想想对策。”
“放心,他们都很信任我,怀疑不到我头上来。”
挂了电话后,沈瑟秋望向窗外,她一双眸子狠厉,全然没有在外人面前的随和。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闯了进来,撒在了女人光洁的脸上。
她伸出白嫩如玉的手遮挡,因为宿醉的原因,太阳穴隐隐发痛。
她缓缓坐起身子,发现身处一片陌生。
她大脑一片混沌。
看看周围,还好这次身边没有躺着男人。
她手抚上胸口,暗自庆幸逃过一劫。
她顿觉手上的触感不对,低头看去不由得惊叫出声。
“啊……”
惊天动地的叫声。
被她的叫声所吸引,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易小姐,你醒了。”
是吴妈。
易相知让吴妈进来。
吴妈还没站稳,就被易相知拉着坐下。
“我昨天怎么回来的。”
吴妈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昨晚少爷抱着你回来的,我还从来没见过少爷那么温柔对待一个人呢。”
温柔?她说的是郑竭吗。
易相知指着自己身上的睡衣,心虚地问:“那我这衣服谁给我换的。”
吴妈说:“少爷。”
“啊?”易相知脸都绿了。
吴妈继续说道:“吩咐我换的。”
易相知煞白的脸上有了血色,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吴妈手拍着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少爷在这呆了不长时间就回房休息了。”
嗯,放心,不过易相知看吴妈的笑容,不像能让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