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范玉萍靠在林哲肩上问:“林哲,我女儿怎么样了?”林哲笑着说:“她啊,现在可是一个传奇人物,你晓得吗?我老爸说我们全家没有一个人比得上思荷,他的老中医朋友居然用了思荷开的药方,你猜怎么样?人家病好了,前几天还专程上门来答谢呢。还有,她帮她腊梅妈妈那里开了间药铺她还不让我告诉你,她那天告诉我,腊梅妈妈那里生活现在改善了不少,她平时就在那里帮忙,腊梅姐对她是赞不绝口,你说思荷怎么这么可爱呢?全家上下都喜欢她。”范玉萍抚摸着自己的长发说:“这丫头,她从小就偷看我的书和笔记,看病这种事对于她来说稀松平常,我早就晓得她给他们老师和同学开药方了,但我就当什么都不晓得,但我没想到她胆子居然这么大,还给人家老中医开方子,开玩笑!哎,算了,她那胆子啊随我,我呀,就当什么都不晓得,诶,你也记得给我装点糊涂啊!诶,你这次来没让思荷晓得吧?”林哲笑着说:“没有,我是趁她上学的时候走的。”范玉萍说:“思荷那丫头鬼得很,要是她晓得你来长沙没带她她一定饶不了你!”林哲笑着说:“我晓得,她就是小范玉萍嘛,我要是带她回来,我估计你也饶不了我。”范玉萍一听笑了说:“算你懂我”,林哲笑着点点头说:“那当然。”然后亲吻了范玉萍的头顶。
林哲在长沙呆了五天,离别时范玉萍泪眼婆娑,林哲也十分不舍,但最后范玉萍总算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性,她重重地将林哲推上了汽车,望着离开的汽车逐渐远离了范玉萍的视线,直到最后消失。范玉萍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的,当年在上海林巧离开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范玉萍低头看看逐渐隆起的小腹抬起手来抚摸着,自言自语道:“宝宝,爸爸来看我们了,爸爸没有忘记我们!”范玉萍突然感到自己在林哲面前没有了任何的傲气和自信,她像一根没有大树依靠的树藤,让自己越来越没有了安全感。
颐和在湘潭当地上了小学,他的成绩在同学当中相当出色,这天他刚进门就看见家里坐着三个人,除了父亲齐远哲外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齐远哲看他进来就说:“颐和,你先出去找你妈和娭毑去,她们在菜地里。”中年妇女说:“这就是颐和啊,都长这么大了,来,伯母给你一块钱,你拿去买糖吃。”颐和没有接而是看着齐远哲,齐远哲说:“伯母给你的你就拿着,快去吧!”颐和接过钱后朝郑玉香鞠了一躬后就转身走了,他来到菜地里看见桃花和娭毑正在菜地里摘菜就跑过来说:“妈妈,娭毑,家里有客人,爸爸让我来这里。”娭毑说:“什么鬼客人?我看就不像什么好东西,桃花,有空你也要去劝劝远哲,我怕他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啊!”桃花叹口气说:“我劝了,他不但不听还骂了我,妈,你说话有用,他听你的!”齐娭毑说:“我老了,儿子大了就听不进我的话了!自求多福吧!”桃花停下手里的活在想为什么师娘不让自己说出来她们的身份呢?她是百思不得其解,要是师妹在身边就好了,她一定能找到答案,婆婆看她在出神便问:“桃花,在想莫子(什么)呢?”桃花惊醒过来,然后甩了甩菜上的泥土说:“没什么,没什么!”颐和指着家里方向说:“妈妈,你看家门口有一个人!”桃花连忙抬头看,可什么也没有看见就对颐和说:“你在胡说什么?哪里有人?”颐和委屈地说:“真的有人,刚刚还在呢,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是真的,妈妈,我没骗你!”齐娭毑说:“我也最近觉得屋里老是有人来偷看,怕不是小偷吧?”
自从国民政府下了暗杀令以后,全国掀起了一股暗杀潮,长沙城也是一样,隔几天就会发现有人被杀,当地警察对这种事情听之任之放任不管。范玉萍同样也感受到不一样的气息,她想起报纸上的名单里出现了师娘和秦壶,和齐远哲的名字都赫然在列,当看到齐远哲的名字时范玉萍惊出一身冷汗,她担心的倒不是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