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萍回到住处时冯澧正坐在床上看书,范玉萍问:“澧姐,还没睡呢?”冯澧说:“你没回来我睡不着呀!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范玉萍走到她床边说:“往里面挪挪。”说完就挤进冯澧的床上坐下,在躺下前她将自己的长发拢在胸前,她细细地梳理着这头秀发眼睛却看着窗外,冯澧看着她走神的样子就放下书摸了摸范玉萍的额头,刚好触碰到她的头发,就摸了摸她的头发问:“你的头发怎么这么快就干了?电吹风吹的?”范玉萍说:“不是,我今天发现一处好地方,以后洗完头发就去那里一下子就能将头发吹干,以后再也不用抱着湿头发睡觉咯!”冯澧问:“哦,说来听听,是什么好地方啊?”范玉萍就说了那地方的位置,冯澧笑笑说:“我还以为你说的是什么好地方呢,你说的那地方我早就知道,那叫少女峰,本地人还有关于那里的故事呢。”范玉萍好奇地问:“故事?什么故事?澧姐,你说来听听!”冯澧说:“好吧,那我就说了,据传说啊,大约在很久很久以前,应该是五胡乱华的时候吧,北方的汉人衣冠南渡来到长江以南,慢慢的这里就有了村庄,村里有个不知名的战士要随同将军出去打战,他呢在村里面与一个女子是青梅竹马,他们相爱着,他这一去自然是依依不舍,与他相爱的这名女子啊天天都在盼望他早日回来娶她,她等啊等啊,也不知等了多少年,少女天天跑到山顶上去看,过了几年其他的战士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可就是没有看见她的爱人,于是她还是天天跑到山顶上去望,也不知过了多少年依旧还是没有等到她的爱人回来.....”范玉萍问:“那后来呢?那战士没有回来女孩子嫁人了吗?”范玉萍发现冯澧说到这里时她正在流泪,范玉萍连忙搂着冯澧的肩膀问:“姐,你怎么了?”冯澧赶紧擦去腮边的眼泪摇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范玉萍叹了口气后说:“是啊,这战争本就不是什么好事,让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拆散了多少对有情人!哦,对了,澧姐,你丈夫在哪?怎么没听你说过?”冯澧叹了口气说:“死了!他和吕师长是黄埔的同学。”范玉萍低沉地说:“对不起!我真蠢,我真不该问你这个。”冯澧摇摇头说:“没什么的,都过去了,该流的眼泪也流过了,现在我早就放下了,战争嘛总是要死人的,你说是不是?”冯澧拿起枕头底下的梳子为范玉萍梳起头发来说:“你这头发生的真好,又黑又亮的,我听说你是上医毕业的?还是高材生对不对?那么当年你怎么没呆在上海或者其他的大城市呢?”范玉萍说:“上海又不缺医生,可你想想我们家乡湖南是什么情况。哎,你都不知道他们刚开始有多排斥西医,说那是开膛破肚的,要拿走你的心脏呀……自从我接生了一个难产的女人以后情况才有了改善,你都不晓得自从上了报纸以后,医院立马住满了人,可惜都是有钱人,我就在想什么时候普通的老百姓也可以到这里来就医,这才是我的理想和志愿啊。”冯澧点点头说:“是啊,我们湖南穷啊!观念还比较落后,真是难为你咯!”范玉萍说:“澧姐,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谢谢你讲的故事。”说完就起身跑到自己床上睡下了,可她躺下后脑袋似乎格外清醒,她在想今天与吕劲松的对话,如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幕幕地划过。
长沙齐府,桃花拿着报纸在房间里仔细看了几遍,这时二太太来到桃花房里问:“桃花,怎么了?这几日总是待在房里也没看你下楼?”桃花说:“没什么,就是感觉不太舒服就没下去。”二姨太看着她手里的报纸问:“这报纸上说了什么?”这时丫环雨湖在门口说:“三太太,你让我拿的报纸看完了吗?老爷说要看呢!”二太太一听就问:“老爷回来了?太好了,我来帮他拿下去!”说完就从桃花手里将报纸抢了过来就跑下楼了。齐远哲看见二太太拿着报纸下来就问:“桃花怎么了?”二太太说:“她没事!就看着这报纸在发呆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