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老是让我自己煮饭吃饭,都不回来吃饭……没有人陪我吃饭…….”
“我以前老是痛经请假回家,哥哥接我回到家就又急急忙忙走了……我疼的没有力气煮饭就一直饿着……”
“我疼多了,就知道喊疼没有用了……”
“小时候人生地不熟,我不敢出门,就一个人呆在家……”
“我是个路痴,认不得路,不喜欢出门……”
“爸爸有很多应酬,有时候给我带个饭回来就匆匆忙忙走了……”
“有时候是哥哥给我点外卖,饭都是凉的,不好吃……”
“还有痛经药吃完了,我疼地吃不下东西,也没办法去买药……”
……
她像是想到什么说什么,不停地碎碎念。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李昕听着一句又一句低声呢喃,只觉得心里不断在抽搐地疼。他把怀里没什么重量的他的小姑娘抱得紧紧的,低声温柔哄道:“好,好,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好不好?”
“以后,我都陪你吃饭,我不去应酬。”
“我给你煮饭,想吃什么我给你煮。”
“……痛经、发烧、不舒服我照顾你。”
“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我当你的GPS。”
“想干什么,我都陪你……”
“……”
李昕低头看着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熟的小姑娘,难过无比。得以窥见他的小姑娘那些他不曾参与的日子,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开心,他以为她在他不知道的远方仍旧是快乐的。在他责怪她、埋怨她、生她气的时候,他的小姑娘在疼、在难过、在独自一个人度过一日又一日。
他早该想到的,她那么爱玩爱笑爱上蹿下跳的性子,变成现在这个爱安静的性子。任何天翻地覆的变化,往往要经历更加激烈的过程才能得到。两种完全相反的性子,过程怎么能快乐得了?他宁愿她不要有这样的改变,他只要她快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