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云舒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这个被迷了心窍的姐姐,她还真是执迷不悟!罢了,纵然是姐妹,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况家族性命都危如累卵,既然她们各为其主那就各凭本事吧。
“云舒,你放开我,你走吧,我会当没见过你。”香浮道。
“对不起,姐姐,我不能放了你,摄政王已是强弩之末,既然你不愿弃暗投明,那也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添乱。”
“云舒,不要做傻事…”香浮话没说完,已经昏了过去。
当云舒再次来到宫门口,已经作了香浮的打扮,此时的她十分自信自己的伪装。她记得小时候只要两人是一样的穿着打扮,连爹娘都辨认不清她们谁是谁,更别说为了好玩,她们还刻意模仿过彼此的习惯,那时的她绝不会想到,有一天这种游戏能派上大用场。
验过令牌,葛云舒淡定从容地朝祥云殿走去,她不知道子虚现在宫里哪一处,她也不想一上来就直接和子虚打照面,她是来了解情况的,虽然这其中的危险不言而喻,但是能有一线生机谁也不会想直接去死。
在宫里绕过一圈,谁也没有发现她是假冒的葛香浮,相反,摄政王弟子的身份令她行事便宜,虽然侍卫宫女们暗地里看不起她的不忠不义,但是当面还是很恭敬的,所以没有人故意上来找她的麻烦。
云舒将宫里如今的布置熟记于心,以便到时候向上官玄禀告,正当她打算找个借口出宫,回去复命的时候,忽然有宫女前来,“葛大人,摄政王召见。”
葛香浮是女官,有品级,上朝的时候,一般站在女帝身后,也算是朝臣,所以称“大人”没错,只是这宫女的话令葛云舒心下一沉。
“摄政王可曾说所为何事?”
那宫女摇摇头,“不曾。”
葛云舒没有再问,而是跟着宫女去见子虚,她们没有进任何一座宫殿,而是来到御花园。时值深冬,百花凋零,只有梅花傲然绽放,这样的情景,颇有一枝独秀的感觉。
子虚见了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示意她沏茶,云舒见状也是颇为乖觉,尽心尽力沏一壶好茶。
“师父,茶好了。”她模仿着葛香浮的语调,双手举杯给子虚奉茶。
子虚接过茶杯,没有任何迟疑地抿一口茶水。云舒忽然想她竟没有带毒药,倘若她准备充分,在刚才沏茶时撒一包毒药进去,那事情会变得容易很多。
子虚放下茶杯,温和道:“你今天的茶有些不同。”
“哦,是吗,那师父觉得这茶是好还是不好?”她假装一无所知,还故意带了一丝小女儿撒娇的情态,她相信以葛香浮对子虚的迷恋程度,这时绝不会是无动于衷。
“香浮,注意你的言行。”子虚仍是柔和的语调,但是警告的意思溢于言表。
云舒担心自己表现太过,连忙敛了生气,低头道:“是,师父。”
两人一时无话,云舒绞尽脑汁地想离开的借口,而子虚悠闲地喝茶赏冬景。
“对了,你父亲如何了?”子虚像是忽然想起这件事,他记得葛大人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有上朝了,其中的原因自不必说,往日他是不去理会这种事的,但是最近情况有些不同,年下休沐的官员极多,他不希望有人借此机会密谋反对他。
云舒听他提到父亲,心中警觉,低头道:“父亲还是老样子,但是并无大碍。”她父亲自从子虚叛乱就一直郁郁寡欢,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葛大人虽然没有像其他支持上官玄的大臣一样被抓被杀,但是处境也颇为艰难,有一个公然叛君的女儿比什么都要命。府里人人自危,一时怕子虚抄家灭族,一时又怕上官玄回来报复,搞得家不成家,这也是葛云舒恨子虚和香浮的原因之一。
“哦,”子虚果然不在意,很快又提起另一个问题:“京畿之地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云舒如实道,这么大的事情假装不知那也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