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邋遢汉子骂完,接着道,“大人,我确实将老婆典当过,也就半个月时间,但我很快就赎当了。
人家那个老板还挺好,劝我对老婆好点。”
说到这里,邋遢汉子老鼠眼里冒光,八卦地问道,
“诶,大人,听说那个老板得罪沈不归,全家都被杀了!
二十多口人,血流的一道街全是。
啧啧……真吓人啊!”
江统也不理他那些道听途说,直接问道“你老婆回来怎么说。”
“大人你不用多想,
我问过了,规规矩矩的,啥事儿也没发生。
我老婆可是清白的,没人逼着她做那啥事儿……
她绝不会骗我。”邋遢汉子信誓旦旦,也不知是他多想,还是人家多想。
“我媳妇说就在农庄干了几天活,还管吃饱。
不过,这当期只有五天,不然,我都想多当几天。”邋遢汉子好像还挺可惜。
江统记录完,递给汉子,“签个押个。”
拿上案卷记录,冷冷地转身走。
第二家受害人,
一介书生模样的男人道,“小生实在有愧啊。
我堂堂一个清流派文人,视金钱如粪土,不沾俗物,一心只读圣贤书。”
“唉!奈何,家父突然离世。
所谓死者为大。
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要埋葬父,无奈,把小妹给当了。
本想着开取功名来,可赎她回来,怎奈仕途坎坷。
唉,都怪我……”
“听闻,不赎当,也不要紧,人家就安排到大户人家当奴婢。
她也算有个好去处。”
江统瞟一眼这个咬文嚼字儿,酸臭味的文人,说道,“契约书准备好,等着衙役来查案。”
江统转身就走,这斯文败类,他看都不想看一眼。
身后传来指责声,“我乃大庸秀才,清流才子,大人怎可对读书人如此无礼!”
牧京,某大杂院,第三家:
“大人,我家男人好赌,把女儿压给了典当行。
我偷卖了房产,去赎孩子。
可不知咋起,成了死当。
人赎不出来,报官也没用,我还被打了板子。”江姓老妇人哭诉道,
“听说,被邪教挖了心肝!我可怜的女儿啊!”
“你报过官?报的哪里,什么时间,我记录一下。当时接案子的人是谁。”
这个引起江统注意,他详细地询问了一番。
江统连续询问走访了好几家,有人说赎回了当,有人则说成了死当。
他总结了一下……
“……这么说来,凡是成了死当的,都是年轻女子,且未婚。
那些所谓赎出当的,也不过是为康盛祥掠夺少女,打掩护罢了!”谢大人看着就安总
“猜测是这样的,聚宝斋没有报官记录,也无案底。”江统说道。
“没有记录好?”谢大人阴冷一笑“没记录,说明都是康家干的。”
“大人,会不会跟邪教有关系,毕竟近邪教也挺猖獗。”
“那些不重要,
我只想看到,这些事情是消魂楼和聚宝斋干的。
这么多人命,哼!沈不归我看你怎么保康吉安!”
谢大人冷冷一笑道。
江统黑眸闪了闪,随即垂敛下眼帘,没有做声。
“大人,有人拜见你”谢大人问道。
“说此物,你定然认得。”谢府的下人递上来一个一封信。
谢大人都开,扫了一眼,说道“速速请来!”
而牧京郊外的官道上。
马蹄飞扬。
一群黑衣人正快马加鞭,拼命地往京城方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