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他一个月才来一次,还是第一次有缘见到沈不归。
这个大庸朝妇孺皆知的大奸臣,想不到如此一表人才,而且无一丝奸诈污浊之气,反倒举止大方,有着儒雅之风。
其实像沈不归这种祸国殃民的大奸臣,早就该上了他的月旦评,被嫉恶如仇的他抨击得体无完肤了。
但他一直没做,恰恰是搜集的资料太多了,却并没得到亲自印证,所以他才迟迟没做过任何点评,他得对自己说出的话负责。
“沈大人,请讲!”
谢慎言依旧保持着君子之风,不卑不亢拱手还礼。
沈不归暗自点头,这就是素养,他还真怕谢慎言一听到自己名字,就夸张地摆出红花会反清复明的架势来。
沈不归也不客气,直接言道,
“素闻先生乃大庸国知名评论人,所评论之事,也最是权威。”
“我目前开了一间铺子,以置换可……”
“当然,我不懂先生做评论的规矩,若是有收费之类,尽管讲无妨!”
沈不归把自己的意图说了一下。
说白了,就是我有一看利国利民的好产品,能不能给打个广告,该怎么收费,怎么收费就行了。
谢慎言听完,淡淡一笑,慢慢捋一下黑色胡须。
沈不归安静地在一旁等着、
张好运看偶像半天没吭声,说道,“先生有什么话尽管讲,我们公子绝不会为难先生!”
谢慎言打量一眼沈不归,“那我就跟沈大人求证两件小事儿。
还请如实回答,若是能回答上来,那我也能答应沈大人!”
“先生请讲!”沈不归想想自己真没干什么坏事,都是误会。
谢慎言眼神突然变得犀利,声音带着质问地道,
“都传,沈大人白天经历杀人一事。
晚上,还能跟青楼女子,结下玉佩之情,可是真?”
“第二,一对善良的孤儿寡母,帮你洗清杀人冤屈。
你却当堂翻脸,陷人与牢狱。
母子二人,至今下落不明,可有此事儿?”
谢慎言说完,眼神紧盯着沈不归,就看他怎么说。
“嘶!”
沈不归眉头微皱的,牙缝吸一丝凉气。
这两件事儿,他还真回答不上来,
“怎么,沈大人很为难吗?”
“这个……”
沈不归心里暗暗苦笑,他是很为难。
难道告诉老百姓实话,是当今圣上去睡女人,他只是背黑锅儿侠而已。
于迁母子当堂作证救他,坏了李侍郎的计划,杀手守在外面,伺机而动。
他不假装翻脸,让曹仕良将于迁抓走,保护起来,难道等着他们走出大堂,被杀吗?
其中牵扯众多,他解释得清吗?
看沈不归被问得哑口无言,阴了脸色。
谢慎言神色中露出嘲讽,“一个人,行事光明磊落,无愧天地君亲。
若事事处处藏着掖着,不敢示人,乃奸诈小人。”
“沈大人身为当朝四品,食朝廷俸禄,还真是,为国为民,日理万机。”
“为讨一个妓女开心,不仅开铺子,还煞费苦心,跑来找谢某要好评。”
“真是折杀谢某了!赎谢某不敢同流!”
谢慎言不愧是做评论的,说话损到不行。
“谢先生,一件物品的功用是否好,跟制造者的人品无关;一个人的才华,有时候跟人品无关。
沈某敬重先生人品,这副眼镜赠予先生,先生不喜,也可转赠孤寡老人!告辞!”
沈不归也不过多解释,转身,昂首阔步地离开。
“谢先生,这是送您的。我们公子是好人!”
张好运把手里的一盆竹子和一个眼镜袋子放在谢慎言手里,转身走了。
“这……”谢慎言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