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内。
此时的黑袍人早已目眦欲裂。
眼见秦浩只用了两招,便将两个宗师级别的傀儡全都废掉,黑袍人好似被天雷劈中,浑身上下瞬间被汗水打湿。
黑袍人名为吴言,身为鬼偶傀儡唯一传人,他这一次前来武道大会,便是想要破坏三省两地武道根基,如果能重创或是杀掉两个宗师,那更是再好不过。
对于傀儡一脉而言,华夏武道界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皆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
那些武者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开口都是仁义道德,可实际上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都是一些伪君子罢了。
其实早在商周之时,傀儡一脉便已初现端倪,只不过那时的傀儡与巫术,都只是救人而已,远没有现在听起来让人闻之色变。
作为鬼偶傀儡最后一脉,吴言的老师天山真人一生行医救人无数。
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天山真人更是堪比一代国医,每逢瘟疫来时,他都带着门人第一个前往灾区,行医救人不求回报。
而一直到九十年代初,傀儡一脉被武道中人定义为邪派,甚至赶尽杀绝时,两方的恩怨也就此拉开。
经历了丧妻丧子之痛,天山真人性格剧变,隐世之前,他抓了一对龙凤胎,从此隐归山林,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够卷土重来。
那栖霞钓叟王十八,早在几年之前便被天山真人制作成了铜甲尸,而金刚堂副堂主鲁山,则是为了以防万一,在吴言上船前一天,才被制成了傀儡。
吴言本以为,有这一具铜甲尸,再加上鲁山这等傀儡,便是光天化日来到武道大会,也不会有人是他对手。
眼下,当看到秦浩,仅仅两招,便将他手中底牌全部废掉,吴言心中已然吃惊的无法想象。
“这……这怎么可能!”
不说傀儡鲁山,便是栖霞钓叟王十八那堪比化境后期的实力,就是大宗师霍东来站在此地,他都敢与对方一较高下。
吴言做梦都不曾想到,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青年,竟然只用了两招,就把他之前所有的计划全都打散。
“妈的,回去也是死,不如……拼了!”
心中这么想着,吴言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无比,刚要动手,却发现远处的后面突然被人打开。
“吱嘎……”
随着一老一少缓缓走进,众人才发觉,这二人竟是淮州林家家主林沧海和他的孙女林婉儿。
看到擂台上一片狼藉,甚至整个台子都好似被炸弹轰得粉碎,林沧海顿时眉头紧锁。
“发生了什么?这……”
那擂台上面是一尺厚的大理石,下方基座更是由钢筋水泥浇筑,林沧海怎么也没想到,仅仅一中午的时间不到,便被毁成了这般模样。
“桀桀,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想拿下了李靖国再去寻你,没想到你自己竟然送上门来!哈哈……”
打量了林沧海一眼,吴言哈哈一笑,前者作为三省两地协武会名誉会长,在武道界举足轻重,如果能将他和李靖国一同铲除,那么定然会让华夏武道掀起轩然大波。
“林老快走……”
李靖国早就看出吴言用意,眼见林沧海也被卷了进来,顿时心急如焚。
“想走?呵呵,哪那么容易?”
说话间,吴言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碟,随后便见他怪叫一声,将玉碟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
霎时间,会场内阴风四起,一股无法想象的雾气瞬间弥漫整个会场。
而随着那股雾气降临,周围的温度骤降,气温仿佛一下子跌倒了冰点。
雾气中,阴风呼啸,好似低语里的呢喃,呜咽声、哀嚎声响彻四周。
而看到吴言手中的玉碟,秦浩也是心中一动,那玉碟看似温润如玉,晶莹剔透,可他一眼便看出,那哪里是什么玉碟,分明是一块人的头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