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眼认出,此人就是赵城儒,那个前世让他仰望不起的存在。
望着平静的湖面,赵城儒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转过身,那妖异惨白的脸上,闪过一抹迷惑。
“仙师,你看……”
赵城儒手掌摊开,巴掌大的玉佩上面,此时布满了道道裂纹。
“这护心玉……”
望着赵城儒手中玉佩,身旁黑袍老者面色一凝。
这护心玉不但受过海外高僧加持,上面更刻有数十道法印,常人佩戴,可温润养心,延年益寿;体弱者戴之,可提升精气,旺血回神。
此物,便是在玄门中也算得上上等法器。
见宝物破裂,被赵城儒称作恩师的老者不觉眉头一皱。
他本名张也,曾是不出山的隐士,一身玄门术法冠绝江湖,经历过清末民初,参加过北伐抗战,至今百岁有余,依旧鹤发童颜。
华国成立后,他跟随曾经的长官移居海外,这一去白云苍狗,转眼便是几十年。
而这赵城儒,正是长官的第五代玄孙。
接过玉佩,张也单手轻轻一握,玉佩化作一捧晶沙。
借着指尖的一小撮粉末,他双眼开合之际,掐指一算,顿时道破天机:“不好,此为大煞,七日之内你必有血光之灾!”
赵城儒闻言猛地一惊,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与财力,他实在想不通,有谁会与他过不去。
只不过仙师的话让他无从反驳,张也在海外玄门当算数一数二的人物,其中观相与卜卦,更是在圈中独树一帜无人能及。
想到这里,赵城儒心中一沉,赶忙道:“仙师,不知此煞可有破法?”
落霞湖畔,张也仙风道骨负手而立,眼中尽是疑惑。
“离、坤、兑、乾、坎、艮、震、巽;所谓九宫八卦,即为戴九履一,二四为肩,六八为足,左三右七,卦里不同,卦相皆变……”
“此大煞,五凶归一,分别是凶煞、劫煞、灾煞、伏兵、大祸!寻常人遇一煞便是非死即伤,你倒好,好端端竟冒出五煞!”
闻听此言,饶是赵城儒也不免心头一惊,仅有的侥幸心理顿时荡然无存,当下跪地一拜:“仙师救我!”
将赵城儒扶起,张也身上黑袍无风自动,深邃的目光犹如穿过无数远山,直指天涯尽头。
“五凶归一,此乃十死无生之局!待为师再卜一卦!”说着,张也席地而坐,从袖中掏出一片龟甲,只见金光一闪,三枚铜钱尽数落入。
落霞湖畔微波荡漾。
树林中,十几个身穿西装眼戴墨镜的保镖,隔着数十米远远望着不敢靠近。
“怪哉、怪哉,这天地人三路,皆为死路,可为何冥冥中还有一线生机!”
思索间,张也在湖畔摘下一片树叶,缓缓放入湖中,看着湖水荡着树叶渐渐远去,好似窥探天机。
“仙师,这线生机……”
此时的赵城儒哪还有平日里的意气风发,站在张也身旁,宛若一个无助的孩童,双眼中满是求生渴望。
“为师推演了七七四十九法,也只有远离江城这一种法子!”
闻言,赵城儒眼神一亮,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仙师的意思是,让我即刻离开江城?”
看了一眼赵城儒,张也沉重的摇了摇头,目光飘向远处山峦,仿若早已参透了结局。
“若你即刻动身返回京都,即可破了五凶之一的劫煞,七日灾祸也可自行化解……”
“只不过,你四凶未破,即使回到京都,命数依旧未知……”
赵城儒了解张也,后者既然说到命数未知,大半是不好结局,他实在想不通,江城这种小地方,有谁会让他陷入生死危机。
“仙师,你知道的,父亲的意思我万万不能违背,此次回来祭祖,我断不能就此离开!”
“也罢,即便刀山火海,为师也与你闯一遭!那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