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赵衣凡、景阳、钟家磊赶往四海武斗场比武,此事暂且不提。却说明城西侧坐落着一处占地极广的大宅,这里乃是城中望族白府的所在,家主白世雄年近五旬,凭着世代经商积下了万贯家财,白老爷膝下现有一儿一女,儿子取名白云峰,现年二十岁,女儿唤做白青虹,年方十八。
这兄妹俩从小在豪门富户中长大,过着衣食无忧奴婢成群的生活,由于白老爷忙于经商,对一双儿女疏于管教,于是养成两人目中无人刁蛮任性的脾气,对府中下人时有打骂,若是遇上什么不顺心之事,更是任意胡乱,因此常引得下人怨言。
不料两年前两人突然遭了一场大病,病情危急,躺在床上数日粒米不进,白府上下忙成一团,四处求医问药都无济于事,无奈之下连后事都备下了。眼看着两人已是无药可治,没曾想后来在一无名老道的点化下起死回生,更奇的是两人此后性情大变,以往恶劣的毛病一个不留,待人接物温和了许多,俨然换了一个人似的,为此白府上下甚是欢喜。
这日,白云峰闲着无事正在屋里看书,看了一会觉得无趣便把书放至一边,随后走出房门来到屋外的池子边喂鱼,贴身的丫鬟端着茶水一旁伺候。白云峰伸手要了一杯茶喝了起来,他边喝边道:“喜儿,我记得昨天老爷和夫人说今天要上哪去的?”
喜儿笑道:“老爷和夫人今日要去城外的金光寺祈福,一早的就带着小姐出门了。”
“是这样,那为何没有同我说一声呢?”
“老爷出门时少爷还没醒呢,而且昨日少爷明明说了不去金光寺,所以老爷走时就没有叫你。”
白云峰朝池子里投了些鱼食道:“哎呀,最近我的记性变得差了,连昨天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
“该不会是少爷最近发奋攻书,把脑子使得太狠使迷糊了吧,我曾听人说咱们明城有些书呆子就很迷糊,少爷近来不是读书就是写字,想来必是累的很,何不趁着好天气出门逛逛去。”
白云峰点头道:“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最近只怕真是太累了,正该出门逛逛去才好。喜儿,今儿你就不用陪着我了,自己找人玩去,我出门逛逛,若是老爷问起来你替我说一声。”说着朝府门外走去。
白云峰走出府门,街上车水马龙热闹不凡,他漫无目的的走着,寻找着能让他感兴趣的新鲜事物。走着走着,忽然从巷子里窜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伙,他大声的嚷道:“白公子,你这是要上哪去,可是要去找我们家少爷?”
原来此人名叫多福,乃是城中另一豪门—何府的少爷何百强的贴身小厮,见多福问起,白云峰答道:“近来在家里读书写字闷得慌,所以出来走走,你家少爷在家里都忙什么呢?”
“我们家少爷可不喜欢舞文弄墨,他最爱拳脚功夫,这会正在四海武斗场看热闹呢,白公子若是闲着不如随小的一起去瞧瞧如何?”
“也好,算起来有些日子没见着何公子了。”
“可不是呢,近来我家公子常常念起白公子,说你为何好久没去府上坐坐,还说过几日要登门拜访。”
“多谢何公子挂念,只因近日家父闲居在家,他每日都要查我的功课,想必你也知道他的脾气,若是认真起来不认人的,白某无法只得日日在家读书写字。”
“原来如此,想来公子近日也闷得慌,等会正可与我家公子好好聚聚。”说着两人快步朝四海武斗场而去。两人步入武斗场中,很快便找到了人群中正看得津津有味的何百强和尚向南二人,二人都是富家子弟,除了衣着打扮不凡,连观战的待遇也高人一等,旁人皆是肩挨着肩坐着观看,唯独他二人在最好的位置摆下一张长桌,两人则端坐大椅上观看,身旁还有下人专门打扇、端茶,看着真让人羡慕。
见白云峰现身,何百强率先起身道:“好你个多权,还知道来见我们,这些天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