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郁池要将成华街那边的电子竞技俱乐部卖掉？”
躺在床上的姜宁，缓了缓，气色稍微好了一些。
厉泽御在床畔坐着，听到这句话，俊容微变，“你说什么？”
姜宁盯着他的面庞，定了定，有些不可思议。
“你竟然不知道？”
厉泽御幽冷的眸子里，一瞬愣怔，随即他站起。
静默片刻，他又回身，看着躺在床上的姜宁，柔声叮嘱：“好好躺会儿，我去打个电话。”
姜宁很乖巧地点点头。
他出去，很久之后再回来，姜宁已经沉沉睡去。
今天太晚了，厉泽御只是给郁池打了电话，并未直接过去找他。
但是次日，他在开完公司的早会，还第一时间到了成华街。
那边已经关门，旁边贴着一张大大的转租俩字。
上面的电话，正是郁池的。
这里进不去，他并不知道什么情况。
厉泽御没有多做逗留，随后驱车再次去了郁池公司。
意外的是，他竟然不在。
厉泽御赶去他家，郁池还在睡大觉。
若不是认识十来年，他一度以为自己找错了门，认错了人。
床上的人赤着膀子，胡子邋遢，眼里没有一丝光彩。
“病了？”
厉泽御居高临下地凝视他，一把掀了薄被。
郁池本想骂人，睁眼一看是他，只得忍下，默默又将薄被拽回盖住自己的身子。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用管我。”
“我稀罕管你。”
……
两人僵持数秒，厉泽御在房间踱步。
有个人在，郁池他也没心情继续睡着。
腾地坐起，拢了一把头发，塌着肩膀，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如果不想经营，可以跟我说，没必要非要转租出去。”
“人都不在了，留着也只会徒留伤感。”
“那你可以不看。”
厉泽御并不想他将程凛当年的心血，就那么让给别人。
一句话，郁池没了话。
两人在这样耗着没有任何意义。
“钥匙呢？成华街的钥匙。”
良久，厉泽御冷着声问。
郁池知道拗不过他，不得不下床从柜子里扒拉出来，丢给他。
厉泽御没再多留，拿着钥匙离开。
许是太久没开门的缘故，加上又是夏天。
房子里透着一股发霉的味道，尽管他开窗通风，依旧经久不散。
所有机器都还在，一旦启动，就还如过去一般。
厉泽御看着几百平的训练室，心头莫名多了几分感慨。
那时，程凛还在，这里除了队员日常训练，几乎日日会有不少玩的好一点的富家子喜欢，凑在这边看队内大比赛。
如今，物是人非。
他突然明白郁池为何突然要将这里转租，机器卖掉。
下午，厉泽御让人将所有机器全部拆卸送到距离这边几公里外的一家工业园的仓库。
姜宁得知，还是姜望给她打了电话。
“姐，姐夫把成华街的俱乐部拆了。”
“为什么？”
“不知道，那些机器在陆续地运走。”
“我给他打电话问问。”
姜宁挂断电话，赶紧打给厉泽御。
然而那头不知是没带手机，还是怎么的，迟迟不见人接听。
没能联系上厉泽御，姜宁也耐不住了，不顾外面的炙热，驱车去往成华街。
楼下的大门敞着，不见一个人。
外面停了好几辆车，但没有厉泽御的车。
姜宁下车，直接进去。
等她乘电梯到顶层，里面的电脑机器已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