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歧视?”
姜宁真诚地看着她。
宋暖嘴角轻抿,感动不已。
轻握住姜宁的手,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可沉默良久,终究只说了俩字:“谢谢!”
姜宁从宋家出来,站在路边狠狠松了一口气,仰脸看着碧蓝天空,脑海浮现过往种种的快乐。
原来一切都成了过去式,她们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宁宁。”
厉泽御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低语轻唤。
姜宁侧目,忧愁的面上露出一丝艰难的笑。
“回去吧。”
厉泽御抚住她的肩头,姜宁点头。
此时,宋家二楼的某个房间窗前,宋暖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楼下,直到看到车子离开,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了堤。
……
“刚刚宋暖说,宋昌河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所以他是又进去了?”
上车没多久,姜宁侧身询问。
厉泽御偏了一下脸,说:“他伤的人是赵凤仙,必然要受到惩罚。以龙粤尧的性子,他不在牢里待上十年八年,又岂会罢休。”
“那上次他都抓进去了,怎么又被放了?”
“他花了钱。”
说到这里,厉泽御掌握方向盘的手,腾出一只握住了她的手。
姜宁目视正前方,想到刚在宋家宋暖的态度,不禁感慨万千。
回家后,厉泽御没有急着去公司,反而在家陪着姜宁。
她感觉有点不舒服,浑身透着乏力,往沙发上一倒,便没了起身的打算。
厉泽御走过来,看着她疲倦的样子,满眼心疼。
俯身将她抱上楼,在旁边守着。
姜宁一声又一声的叹息后,反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蹭,“你今天不去公司,不工作了?”
厉泽御的另一只手轻拨弄她遮盖脸颊的乱发,轻声道:“工作哪有夫人重要。”
姜宁听着,露出一抹苦涩的笑,身子往他靠了靠,再一次重重出了口气:“我跟她可能再也回不去了。感觉再次见到,她变了好多,至于哪里,也说不清楚。”
厉泽御放在她头发上的手,移到她的后背,轻轻有节奏地拍着,安慰:“既然如此,那就遵循心的选择。你觉得她这个朋友还有必要交,那就还像从前一样来往,如若不然,那也不会损失什么。”
“可是我爸妈的死,跟她爸爸有关系。”
姜宁一下来了精神,清澈的眸子直直地望着厉泽御的眼睛。
彼此眼神纠缠,他道:“祸不及家人,你从一开始知道宋昌河有问题,不是还在满心期待地寻找宋暖?这就证明,你打心里是将两者分开的。”
话到这里,厉泽御转开视线,望向别处。
“宁宁,作为你的丈夫,我不劝你什么,但你要遵从本心。只要你不再难受,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
姜宁看着他,忽感眼圈发热。
没了父母,好在还有他。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尽管房间温度适中,厉泽御还是给她盖了薄被。
姜宁睡醒,就看到不远处的沙发上,男人白衣黑裤,正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
此时,房中的光线已有些暗淡。
难道一下午,他都在这里陪着自己?
想到此,姜宁心里暖暖的,咽了一口,侧卧双手枕着脸颊,问:“你怎么没去书房?”
厉泽御这时候抬眸,唇线压了压,合上文件,朝她走来。
姜宁看着他走近,嘴角扬了扬,想将薄被盖住头顶,但为时已晚。
厉泽御拉过薄被,揽住了她的肩膀,额头相抵,彼此呼吸纠缠。吻上她的唇,姜宁一身的疲惫,得以缓解。
好久之后,厉泽御的热吻停下,但搂着她身子的手却未抽离,反而抱得更紧。
“过几天,陪我去趟S市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