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臻开车送姜宁回去,一起的还有那套礼裙。
车上,两人都没说话。
副驾驶的姜宁歪着头,手托着下颌。
郁臻看她好几次,又从后视镜朝后座袋子里的礼裙瞟了一眼。
“虽说认识,但我这件衣服价值不菲。阿御他有钱,必然要对这件衣服负责。”
冷不丁的一声,姜宁慵懒地动了一下身子。
她没说话,郁臻侧目,疑问:“你把谁打了?”
“一个先招惹我的……死胖子。”
后面三个字,姜宁咬着牙根说的。
郁臻感觉事情不简单,也没再问。
车子到达华庭,厉泽御一身家居服,正等在大门口。
见车子停下,他朝这边走来。
姜宁从车上下来,开了后门拎出放着礼裙的袋子。
郁臻走向厉泽御,无比严肃地说:“她把我的礼服弄脏了,阿御,你看着办?”
厉泽御有点没搞清状况。
她们回来的时候,是有跟他打电话,所以他才提前下来接姜宁。
现在突然来个要赔衣服,他怔了怔看向姜宁,问:“你今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参加个晚会,顺便跟人打了一架。”
说的理所当然。
厉泽御马上左右看了她的手臂和脸颊,检查是否受伤。
郁臻看在眼里,有些无奈地笑笑。
“行了,人给你送回来了,衣服呢,什么时候好了,跟我通知一声,我可以来取,你们也可以给我送回去。”
话落,她回了车里。
看着车子掉头离开,姜宁看向厉泽御,撇撇嘴:“我找到了那天推我入游泳池的男人,所以我打了他一顿。”
厉泽御眼底都是心疼,拉着她进了华庭。
礼裙上的血迹,姜宁也不知从何而来。
她当时在纪林染的帮助下,狠狠地踹了那矮胖男人的屁股几脚,又对着他的后背猛锤了几拳头,现在手心还隐隐作疼。
“把人打成什么样了?”
“反正没出血。”
客厅里,检查了礼裙,姜宁跌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落寞。
厉泽御担心她多想,从旁安慰,“我不是怕因为你打人怎么样,我是担心那人认出你,以后进行报复。”
“没认出。”
她现在懊悔的事,下手轻了。
厉泽御隔天将礼裙带去了医院,让梁远行查了上面的血迹。
当天下午,结果出来。
厉泽御亲自去取,正好在楼道碰上穿着病号服的矮胖男人。
因为两人没见过,厉泽御并未认出他。
但男人,因为知道厉泽御的名头,主动上去打招呼。
“厉总,好巧。”
厉泽御冷冷睨他一眼,只是象征性点了下头,并不想说话。
进了梁远行办公室,没想到那矮胖男人也跟了过去。
“不是人血。”
梁远行将血液检测单交给他,厉泽御微微皱眉。
“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动物的血。”
梁远行猜测。
看到后进来的男人,他说:“怎么没在床上躺着?”
“梁医生,我这伤要是不严重,我就出院好了。公司还有事,等着我回去处理。”
矮胖男人说着,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梁远行迟疑数秒,允许道:“可以出院。”
矮胖男人道谢,走时还不忘对厉泽御打了招呼。
梁远行好奇,“认识?”
厉泽御没反应,他倒自言自语:“昨天晚上参加完晚宴,被人套头挤到黑巷子暴打一顿。”
厉泽御像是忽然想到什么,急匆匆出去,直接到了矮胖男人所住病房,一把揪住正在换衣服的矮胖男人,“九号有没有去过同悦路的私人宴会?”
“呃,去过,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