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反应过来，降下车窗看向后车镜，车子已经加大油门向前冲去。
“是方越的车。”
因为车速过快，夜风穿进车里，吹乱了姜宁的头发。
经她这一嗓子，宋暖一个愣神打了方向盘，脚踩刹车，在前面路口，拐到另一条路，车子缓缓慢下。
“吓死我了。”
她一边专注开车，一边抬手抹了一把冷汗。
姜宁忙从包里拿出纸巾，伸着手臂给她擦拭额头的汗液。
她放在包里的手机，也在这时传来震动。
姜宁坐回去，拿出手机看到是厉泽御，直接接通。
未等说话，那头就问：“现在哪里？”
她看了开车的宋暖，说：“在去雪绒馆的路上、”
随后，她又看了外面，“马上到了。”
那头没再多说什么，只一句好便挂断。
宋暖瞧她一眼，问：“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儿，快导航一下。”
姜宁打开手机，搜索‘雪绒馆。’
后面跟着的方越，也在这时接到厉泽御的电话。
“到哪儿了？”
“厉总，我一直在跟着姜小姐她们，应该是往雪绒馆去。”
“别跟丢了。”
“好的，厉总。”
方越刚挂了电话，抬头就见前面的车子停了。
他没有跟着停下，反而从旁超过，在车前停住。
从后车镜瞟一眼，不见人下车，方越只好下去找她们。
“怎么停了？”
姜宁问出时，宋暖在不停地打火，试了好几次，都是失败。
最后，她气愤地锤了方向盘，还把自己手震疼了。
“车子不行了，估计得找拖车。”
正说着，方越过来敲车窗。
“咚咚！”
车窗降下，宋暖扭头，“大哥，你车能帮拖一下么？”
方越一时没想到她这么称呼自己，怔了一下，后退扫了一眼她的车子，问：“坏了？”
宋暖点头，“一直打不着火。”
方越招手，示意她下车。
他坐进去，也试了一下，车子毫无所动。
“给拖车公司打电话。”
说着，他自己倒是先打了。
姜宁和宋暖站在一旁，一直等到拖车公司的人来，她们才上了方越的车。
没有用到导航，直接去了雪绒馆。
“老板，我来还衣服。”
姜宁跑进去，跟郁臻说完，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郁臻看着她，似笑非笑。
姜宁朝里走，余光瞥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她一转头，愣了一下。
本被她丢在酒宴的厉泽御，此时，正翘着二郎腿靠着沙发，百无聊赖地翻着一本时尚杂志。
“那个，我……”
姜宁脸红，有些解释不清。
她转身直接对等着的郁臻说：“我先换回衣服吧？”
对方挑眉，嘴角的笑意更甚。
姜宁在她的指引下，朝换衣间走，低头时，猛地停住脚。
裙摆处，有两个大口子，明显是被撕裂的。
定在原地，她狠狠地闭了眼。
忽而转身，沙发上的厉泽御和依然面带笑容的郁臻，都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姜宁没有看厉泽御，而是朝郁臻走近了些，煞是抱歉道：“郁小姐，对不起，我这……”
她说着，拎起破掉的裙角，有些不知所措。
“没关系，你先去换衣服。”
郁臻很好说话。
姜宁回到换衣间，脱下裙子，换上自己的衣服。
出来时，一直低着头。
郁臻走上前，从她手里接走裙子，安慰：“别担心，修裙子的费用已经有人补了。”
姜宁低落的情绪，瞬间消失。
抬头看向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