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黑虫子,也不知道自己在空想着些什么、自言自语不知到在说给谁听,“死了呢……”,一根手指就摁死其中的一只小虫,对着指尖上死去的黑点,盯着呆看。
抹去虫子的尸骸,将手躺回柔软晨凉的草地。
‘……’没有思考;
“……”没有语句;
停滞的世界只剩下一具空壳的自己……
……
滴、滴、滴嗒、嘀嗒、嗒嗒、哗啦啦……
漆黑无梦——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头昏脑涨地醒来了。
我睡了多久呢,连天气都变化了:早晨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不知所踪。雨滴从阴沉的天空中,落在脸颊上,叫醒了我。
我原本不想理会外界的变化,但雨越下越大,短时间内就湿透了全身……可我还是不怎么想做什么,但倾盆的大雨让我觉得很湿冷,睡在地上很难受。我翻起身,将自己撑起,向城屋走去。
我溅起水渍,一步一浪花,践踏过雨水洗出的血泊,越过散落的断兵残刃;一步步走去,倒影在水滩的景象,碎波荡影,没有一个完整的水影。
大雨凄凉,滴嗒在我裸露的皮肤上、落在魔物森林中我能看到的每一个角落、渗入我脚步下的土地……雨,雨!我只能看到雨,只能听到雨,空无所想的内心与这白茫茫的世界同化,我觉得我也是雨滴,落在雨中消失。
“……”,我垂身继续冒雨走去。
踢到石头时,我才发觉,湿漉漉的头发遮掩了我的视线,原来我已经走到了家的门前。
右半的墙连同墙角被轰倒在屋内外,在像废墟的房间里,还可以庆幸二楼大部分的楼板完好无缺,能遮挡大雨。
走在碎石堆上,被水浸泡中皱皮的脚丫顿时舒服不少,鞋子的水也向外流,指尖、发梢……身上的水滴不断地往下流。我任水流落、任雨倾盆,只是想不再受潮湿,但总觉得流淌的大雨从我的内心带走了什么。
我心不在焉、思不知所想,直接撕扯去残存的衣物,踢脱掉鞋子,用毛巾敷衍了事地擦拭身体。
“我好累啊”……
我没有多说话,只是习惯又机械性地穿好衣裤,随手扔开毛巾,爬上床,爬到墙边,靠墙角蜷坐着,‘冷……我的被子……算了’。
我将目光从被子移开,面对残破的窗户,从原本是墙角、现在是缺口的地方看去,看外面的参天古树和丘野。也是静静的、空空的,就像我刚才坐在树下看着这座破缺的城屋。
腾云的水汽让这里的空气变得很潮湿,床铺和刚换好的衣物也很潮湿,又潮湿又凄冷,这里不是很舒服,“真的好累、我好难受”……
‘……’
无念无想,呆坐空看。
不停哗啦作响的雨声,渐渐的让我莫名的烦闷。不想再听雨,也厌倦了大雨溅落在屋内的场景,我闭上眼睛,环抱蜷缩的双腿,将头埋的更深。
静……
听见的雨声小了,可我的心跳的声音清晰的更加让我烦躁,于是抬起头,盯看着不断落打的雨滴,溅在废墟的碎石堆上,一直盯看着……
扑咚!侧睡倒在床上,“湿了……”,但就这么想着睡,我又闭上眼睛……
闭着眼睛不知过去多久时间,雨声也小了些,但是没有睡着。
睁开眼睛,自然看去,战后的废土荒野开始变得青绿,已不是原本的废土色——花草的生命没有死去,活着。
“说起来……结界……”,我突然意识到,母亲的结界还存在着。我扭起向天空看去,但又垂落在床上,雨中的天空太过于朦胧、太阴暗,‘母亲的结界……还在呀?’……
……
哈——啊……
“我”……
……
我心中空无一念,头脑里万绪静罢。我要做什么来着?要说什么来着?……
……
灼热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