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蹲在山道上抽着水烟筒,淡淡地对秋水说。
“汪汪!”
大黄狗也龇牙咧嘴地朝着他凶猛地吠着。
秋水皱了皱眉,“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上山是为了找人?”
老头子瞥了秋水一眼,“因为你的脸上写着找人两个字!”
秋水:“......”
老头子又说:“回去吧,你不该来!”
老头子既然如此说,那就更加说明了陈十七在山上,不然他何以会在此拦我?
秋水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喜道:“莫非你就是十七师兄的师公,是我玄门的守山人——覃守愚覃师伯?”
老头子却不回答他的话,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要问,不要找,不然你会害了你自己!”
“回去吧,这座山,你上不来!”
老头子领着大黄狗转头向着山上行去,不一会就消失在了秋水的视线里。
秋水不信邪!
他找了陈十七那么久,如今眼看就要找到了,他怎么可能放弃!
于是秋水把心一横,丝毫不顾忌老头子的劝阻,抬脚就往山上继续行去。
但走出了几步之后,秋水发现他再也无法前进了。
因为似乎有一堵无形的气墙挡住了他!
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走,只要是往山上去,就始终无法突破那道无形气墙的阻挡。
但奇怪的是,在山道里飞舞的蝴蝶和蜻蜓却能随意穿梭那堵气墙,仿若那堵气墙只对他一个人生效。
此种大神通也能用得出来,那老头子不是玄门的守山人还会是谁!
如此,他心里十分确定,陈十七必然在山上,和他的师公在一起。
只是为什么守山人明明知道他是玄玉门的弟子,却一定要阻止他上山呢?
秋水百思不得其解。
就在他驻足思索之时,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师父李忠诚打来的。
他激动地摁下了接听键:“师父,我找到山门了,还见到了守山人覃师伯,十七师兄肯定就在山上!”
怎料,电话那头师父似乎显得没有那么高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并问道:“他是不是不允许你上山,是不是不允许你见陈十七?”
秋水大惊,不可思议道:“师父,你怎么知道?”
“你这么说,那就证明师父猜对了。”
李忠诚叹了一口气,说了一句让秋水更加摸不着头脑的话:“果然不愧为守山人,老夫佩服他!”
秋水一头雾水,“师伯为什么不让我上山,为什么不让我见十七师兄啊?师父,我不懂!”
“你不懂好过懂,听话,回去吧,别找陈十七了,他会没事的!”
“为什么啊师父?我不甘心啊,我找了十七师兄那么久,眼看就要见到了,我不甘心就这样回去啊,起码给我一个说法啊!”
李忠诚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秋水,别问了!”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告诉你,陈忠找到了陈十七的生父,他就是你的父亲,而你,是陈十七同父异母的哥哥!”
“什么!”
秋水如被雷电劈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
半山腰上,山门村宗祠前面的大空地上,陈十七使着一把斧子,在奋力劈柴!
而在他身旁,已经堆起了十数堆几乎与他登高的柴垛。
陈十七光着膀子,汗水沾湿了身体后不一会就被他的体温蒸发,发出氤氲的白烟。
肉眼可见的是,经过十五天洗精伐髓液对他身体的洗礼,陈十七那覆满上半身的疤痕已经全都消失不见了。
此时的他,肤如凝玉、筋骨如铁,身体素质几欲赶上他处在六重楼,拥有玄玉体的巅峰时期。
但现在丹田被毁、修为被废,他空有超人的体魄也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