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没什么可以做的,崔氏就拿出了几张崔焕不用的废纸,给宁夏用铅笔起好头,让宁夏练习写十以内的数字和语文启蒙的文字,比如:大小多少,日月山水。这些粗浅的汉字,尤其是宁夏的名字,是重点练习对象。宁夏好无奈,前世自己好歹也是研究生毕业,是一名老师,现在让她写这些,哎,不要开玩笑了,崔妈妈……
可惜崔妈妈是听不到宁夏内心的声音的,只是催促道:“夏夏,你要多练练,家里穷,你要是学习不好,家里不会让你读下去的。”宁夏看着崔妈妈那殷切地目光,只好拿起铅笔头,一笔一划地练了起来。
“夏夏,你写得真不错,继续加油啊!”崔妈妈哄宝宝式的表扬,让宁夏再次面红耳赤,太羞耻了,啊,啊……
崔淑似乎没看出宁夏的尴尬和纠结,继续不要钱地表扬她。对着宁夏说道“你将来会像你大姐一样优秀的,将来也当一名老师,是不是很不错?”
宁夏想起来了,她的姨妈家的老大,也就是大表姐,十六岁考上师范学校,十八岁就当上了老师。上学时,大表姐学习是一等一的好,对了,大姐夫和大表姐订的是娃娃亲,大姐夫人不仅帅还痴情,等了大表姐好多年才结婚。宁夏冲着崔淑点了点头,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想着前世自己那么烦躁当老师,可能就和崔妈妈天天说大表姐有关,可惜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当了教书匠。
宁夏一边练字,崔淑一边拿着鞋底纳了起来,嘴里还不时地表扬宁夏写得好。宁夏不禁飘了起来,越写越多,一口气写了好几大张,这累得她的小手又酸又疼。她这会儿突然有个想法冒出来,崔淑莫不是故意表扬她的,以前别人表扬自己学习好,崔氏都一句:“好啥啊,瞎猫碰到死耗子。”想让前世的崔淑表扬自己一次,吝啬地很。看着崔淑那认真的目光一直盯着鞋底子,也许她变了呢。
崔淑看到宁夏一直盯着她偷偷看,心里不禁暗想,这小妮子,莫不是意识到了我在哄她,不禁正了正色,严谨地盯着鞋底子,继续下了一针又一针。过了没多久,盯着她看的目光移了开来,崔淑不由暗暗地舒了一口气。
到了晚上,宁胡回来了。崔氏悄悄地把宁夏说得话和宁胡说了一遍。宁胡皱了皱眉,怎么觉得这大妮子和以前不一样了呢,以前从来不敢提要求的。宁胡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对宁夏说道:“你和冬宝睡一起也行,但是屋子小只能放一张小床,明天我就去找木板给你们拼一张床出来。”
宁夏其实不想和宁胡夫妇睡一个屋子的,可是很明显,屋里没有别的地方,只得讷讷答应,并表示了感谢。宁夏觉得自己实在是太憋屈了,我是一名名副其实的三十岁的成年女性,和你们这么睡一个屋子,你们晚上时不时的办事,让我情何以堪,能不能不办事?可惜这些话,宁夏实在是不敢说出口。真想不明白,前世自己也是这样和父母一起住一个屋子,一直住到十八岁,自己就真没发现点什么不同吗?前世的自己可真是个白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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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晌午时,新床就做好了。所谓的新床其实就是宁胡用破旧的木板钉在一起,搭成了个小床,躺上去还算稳当,没有晃动的感觉,看来老宁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不过这小床应该禁受不起宁胡夫妻的二人运动吧,宁夏看着小床胡思乱想了一阵,最后还是放弃了将小床挪到堂屋即客厅的打算。
宁夏的生活就这样安顿了下来,虽然崔淑和宁胡偶尔的双人运动,还是会时不时传入宁夏的耳朵中,但起码宁夏不用那么尴尬地在旁边还要观看,倒也是适应了这种环境。宁夏觉得一切还算有迹可循,不再有初来的那种恐惧、惊慌不定的感觉。
这时候宁夏将注意力放在了小豆丁宁冬身上。宁冬还是和记忆中那样,从小就漂亮,惹人喜爱。虽然只比宁夏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