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装修使得整个酒店的逼格很高,一眼望去,青春洋溢的迎宾在门口迎来送往,大理石铺成的前厅光可鉴人。
酒店为商务型酒店,设备服务都是一流的,来银盾申穹出差的人,若是劳累了,方便就近休息。
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的去处,但沈圣桉要的可不是这,他可不想去那个地方。
年岁尚小的人低垂着头颅,从白琼崖的视线中,那人满身全都是心不甘情不愿。
他此时心中微微泛起一丝波澜,两个小人在内心挣扎不休,吵闹不止。
白琼崖抿了抿唇角,目光在对面的人身上来回打转。
没有陌生人去过他家,他对眼前的人有好感,不过那只是对普通朋友的情感,去他家的话,还是不太够格的。
不是什么人都能去他家的。
双方似乎气氛焦灼,谁都不肯说一句话。
在诡异的安静中,另一旁的沈圣桉也没闲着。
身上移动的视线他是一清二楚,明白白琼崖并不想带他回去,可这也由不得他。
沈圣桉低垂的眼眸撇下裤兜微微鼓起的东西,手指慢慢探了进去,在里面摩挲良久,掏出一个智能手机。
这是在回来的路上,让铁牛帮忙买的,里面插着他补办的手机卡,车上的时候,他试了一下。
还挺好用的。
由于桌子的阻挡,白琼崖看不见任何动作,只见对面坐着的人一动不动。
白琼崖并不清楚沈圣桉隐藏在桌下的举动。
沈圣桉悄无声息拿出手机,开机后,用自己的聊天号登上聊天软件,为保持一家人表面的良好关系。
他的聊天软件中有沈父、齐悦、沈天赐的联系方式,手指在手机屏幕不断滑动,大概滑动俩三页,一个赫然写着看什么看的头像出现在手机框内。
就是他了,沈天赐。
直接编辑几个文字发了过去,发完之后,手机关机,塞进口袋。
白琼崖看了许久,还是决定送沈圣桉去对面的酒店。
他和沈圣桉没有多大关系,沈氏于他而言,是锦上添花,是如虎添翼,银盾申穹本来就是虎,可以要沈氏,也可以不要。
白琼崖收回视线,低下了头,双手重新开始动作,继续翻动着桌上的文件。
动作之余,内里蕴含的强健体魄,随着动作鼓起落下。
暗红西装搭在角落的挂衣架上,白琼崖身上余下一件白衬衫。
衬衫的材质不如西装硬挺,肌肉在其中活动,线条分明顺畅。
沈圣桉抬头看向白琼崖,聪明人之间不需要交流,稍微提示便懂得对方意思。
他不再停留,拿起身边的背包,转身走向外面。
一瘸一拐的动作走的极为缓慢,手中的背包鼓鼓囊囊,实在不轻,勒的身体偏向一侧。
手臂露出的腕子纤细脆弱,白细的脖颈倔强往身体趋向另一头扭去,可还是抵不过手中背包的重量。
白琼崖在沈圣桉挪动凳子的那一刻,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想到仰头看到的是离开的背影。
眼睛微眯,盯着沈圣桉的背影,心中突然有种不可捉摸的感觉。
当沈圣桉没提包的手搭上门把手。
他出声打断了他的的动作。
“出去让樊丽带你去。”
沈圣桉听到这话,似笑非笑的强制压制住内心的激动。
仗着白琼崖看不见他的身前,一路走过来都是笑意盎然的神色,男人的这一出声,正中他的下怀。
沈圣桉嘟起着嘴巴,拉平扬起的弧度,换上另一副表情。
这才转过身躯,对着白琼崖看了一眼。
眼尾扬起的红意,神情和迷路的小麋鹿一样,慌张迷茫,瞪大的眼睛圆滚滚,里面弥漫着失落与无措。
他的嘴唇微动,小声囔囔几句话。
白琼崖没有听清楚,以为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