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灯的光。
他突然笑了,保养极好的脸上硬生生挤出几个褶子。
与沈父相处多年的齐悦,早已熟知彼此秉性。
这瞬间,恐惧占领头脑,满脑子都是快逃,快逃。
齐悦转身想逃离,可沈父不会让她离开。
女人和男人的差距体现出来,即使有佣人和沈天赐拦着,沈父还是扇了她一巴掌。
齐悦被打倒在地,沈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齐悦,你把我的话不放在眼里,这下好了,狗急跳墙,你不要忘了,你是怎么混上沈太太的。”
齐悦掩面无声流泪。
“你只是个三,是你让沈圣桉的母亲自杀的,即使你生了个儿子,那又怎样?大把大把女人想给我生。”
狂妄自大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齐悦的遮羞布一点点被他撕开,展露在佣人的面前。
佣人们大多不清楚之前的事,此时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戏的目光尽数落在地上女人的身上。
女人感受到这一变化,只见她擦干眼泪,站了起来。
用手抚平裙上的褶皱,手指穿插在发间,梳顺发乱的头发。
齐悦扯着嘴角,露出妩媚妖娆的笑,贴上沈父的胳膊。
可怜兮兮的说着话。
“老公,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都听你的。”
垂下的眸子遮住大半,隐藏住其中的心狠手辣。
默默在心中感叹。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能长久霸占沈太太的齐悦,多少还是有点本事的。
不一会儿,沈父便被哄得心花怒放,不再计较之前的事,和往常一样搂着齐悦。
虽然一如既往,但别墅中的风向还是变了。
时间一晃,六个月过去,沈圣桉在平房住了六个月。
小老太是一天比一天喜欢他,可他也过了二十岁的生日。
该“回家”看看了,相必亲人定事十分想念他吧。
夜里,平房院墙的拐角蹲在俩人。
“哥,你说,这人啥时候走啊?”
铁牛挠着头问一旁的大哥。
“我咋知道?”
“哥啊,咱娘啊!要把这人当儿子了,你看看,大冬天的,咱娘都没有给咱俩弄个新衣服,都给他买了。”
前天中午,铁牛在屋里头看到那一幕,心里酸的直冒泡泡,说起话来也酸不溜秋的。
一旁的大哥在口袋里摸来摸去,拿出一块口香糖,拆掉包装,吧嗒吧嗒抽着嚼着。
铁牛瞅着大哥的动作,不解地问道。
“哥,你几时吃口香糖了?”
“那谁,那谁给的。”
铁牛恍然大悟。
“哥,你不是我哥了,你是沈圣桉的哥了,呜呜呜~”
说着说着,挤出几滴牛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