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
沈圣桉叫出眼前人的名字。
脚背受到重击,罗平一时脸上痛苦不堪,疼地不住抚摸脚掌缓解疼痛。
听到沈圣桉念出他的名字,他放下受伤的脚掌,视线飞快扫过面前,始终不看沈圣桉。
“罗平,你干什么?”
沈圣桉又叫了一声,心中止不住的怒火中烧,声音不自觉带着质问。
罗平还是没有回答,深深的看了沈圣桉一眼,罗平的眼神中透露恨意以及决绝。
最后单脚撑地跳出教室。
沈圣桉看着罗平离开的身影,没有出声叫住他。
他明白这个昔日的好友,现在不再是好友,更有可能是敌人。
沈圣桉通过窗户的折射,拨开碍事的衣领。
看到脖颈后的伤处,巴掌大的红痕覆盖在上面,丝丝缕缕的紫黑不断增加,面积极大,足以看到出手之人的全力。
究竟为了什么,这人对他下如此狠手,以前相处的画面历历在目,仿佛昨日重现一般存于他的脑海,难道这人以前就是装的?
原身存留在身体的情感影响着他。
使得他对罗平还留有一丝善意,沈圣桉用手附在颈部,不断加深掐痕,产生的痛意持续消磨身体的情绪。
这是他的身体,不能让别人来影响他。
铃声重新响起,打断了沈圣桉的思绪。
枯燥乏味的选修课程,难耐的燥热一点点攻略学生的心房,很多学生早已模仿起小鸡啄米,一点一点拿头点地。
许多富贵家庭会把不成器的后代,送进这所学校,学生大多不用成绩攀比,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结交“朋友”,疏通关系。
学校会给出没有含金量的毕业证。
沈家的用意明显,沈圣桉出现在这里,沈天赐却在另一所声名显赫的大学,其中差距悬殊。
沈父不喜这么长子,不允许他用家中名号,除过极少数人知道,其他人全然不知。
那些知晓的人不过尔尔,沈圣桉没有给别人介绍过他的家庭。
即使比较亲近的朋友罗平,他也不太清楚。
沈圣桉左右扭头,活动脖子,痕迹被衣领挡住百分之八十,其余部分被头发掩盖的七七八八。
上午的课程排满,沈圣桉仔细聆听老师的讲解,基础的薄弱,他理解的很艰难。
百分之八十的学生“流放”于此,不会去听讲。
这个世界,他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金钱,没有权势,那些人都对他心怀不轨,系统一直沉睡着,给不到任何帮助。
一眨眼的功夫,上午匆匆过去,下午学校基本没有课程,余下时间学生自由安排,发展业余爱好,所有除专业课外的项目应有尽有,供学生选择。
沈圣桉没有继续待在教室,而是往体育馆走去,他大摇大摆迈进器材室。
里面的占地面积庞大,堆砌着各式各样体育用品,扫视周围,他径直走向靠着墙壁的棒球棍。
挑中红色棒球棍,放在手中掂量一下,尝试挥舞着棍子,棒球棍带动风发出低沉的声音。
沈圣桉不禁弯弯唇角。
看到一旁放置在地上的沙袋,一棍子下去,沙袋中间瞬间被打凹陷下去。
他看着凹陷的地方,唇角的弧度加深。
这个效果,打在人的身体上,必然也是非常棒的。
是的,他准备去找罗平。
早上的事,他可不打算放过,受到姿势的限制,他那时没有机会使出全力,这次可不一样。
上次放过那俩个大汉,还是源于这具身体残存的良善。
收起棒球棍,他来到罗平上课的教室,询问过后,找了几圈,竟然没有。
他不禁烦躁起来,想到学校有天台,准备去天台吹吹风,冷静冷静。
去天台的沈圣桉,在过道,远远看见两个人影隐隐绰绰站在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