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以为自己声音已经够小了,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突然被怀媱这么一提醒,抬头一看,才发现所有人都在注意她们。
她脸色有些发红,“抱歉各位,刚刚醒过来,手还有些不好使,才让沉时帮我夹菜,各位不要介意,吃你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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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无比懊恼,怎么忘了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忘了克制一点。
沉时面不改色,冷眼对上怀媱目光,“我师父刚苏醒,身为徒弟,照顾她不是理所应当?”
怀媱被他怼的哑口无言,脸色难堪。
其他弟子总觉得这番话有点道理,又说不上来的怪异。
沉时这个徒弟照顾师父也太用心了。
他们此次跟随云渡出来的都是月门数一数二的徒弟,也照顾过师父,可从不像这样,这么的...亲密。
徽音戳了戳沉时的肩膀,“行了,少说点,吃饭吧。”
沉时这才放过怀媱,继续给徽音夹菜。
站在一旁的江雪一直悄然打量这一对师徒,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笑意。
众人心神各异的吃完了这顿饭,竟然难得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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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徽音吃好后正准备离开,一起身却被云渡留住,“徽音,我有话和你说。”
她有些纳闷,但一想到云渡或许是和她说重要事情,给了沉时一个安慰眼神,“你现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嗯,可需我扶师父前去?”
她摆摆手,“不用,我又不是断手断脚,能行的。”
她边说边起身跟着云渡中庭,剩下的一桌子弟子目送两位长老离开之后,立刻撒开欢,叽叽喳喳的围到沉时四周。
“沉时师兄,你的命真好,摊上这么个好师父,亭主对你那可真是杠杠的,我都眼红的不得了啊!”
“就是就是,我们师父连我们的名字都能叫错,且门下的弟子多的数不胜数,不像徽音亭主,几年来只有你一个弟子,什么事都专心交给你一个人,听说你的衣食起居都是她亲自负责!”
段京辞也接道,“是啊各位,你们可不知道,徽音亭主对待沉时师弟那可真的不错,前些日子我和亭主一起执行任务,都是将这些看在眼里的!”
“真的?”
“说的我都想做亭主的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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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时在众人的真心感慨中唇角勾起,眼中多了一丝笑意。
怀媱坐在一旁,听着这些刺耳的话,心中火意更盛,几乎把她整个人点炸。
她阴阳怪气,“是啊,亭主真的将师兄照顾的像自己的亲儿子,哪像其他的师徒,我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一句,我父亲都没这么贴心的照顾过我。”
气氛凝固,弟子们的话戛然而止,心中一个接着一个的无语。
这怀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话说的一股醋溜溜的酸味,而且也太奇怪了。
也不知道这也有什么好攀比的,人家师徒两人关系好,碍她什么事?
沉时眼中暖意不再,朝她扫过去一记眼刀,让她全身一冷。
这个女人说的话,真刺耳。
段京辞也皱眉,站直身体道,“怀媱师妹,话不是这么说的。”
怀媱自从安淮之后,这段日子变得他越来越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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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山时明明好好的,怎么现在倒像个满嘴怨恨的妇人。
而且她只对徽音有很大的敌意,他知晓她曾经喜欢沉时,但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引起沉时的注意吧。
怀媱冷笑,“我说的有错么,若是有错,劳烦师兄给我指出来。”
段京辞叹了一口气,在众位弟子同情的目光中,正准备开口和她理论,一只手却挡住他,示意他闭嘴。
他不解的看向沉时,“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