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音眼睁睁的看着那团咄咄逼人的污气以极快的速度朝辞镜打去,双唇无意识的张开。
她眼看着他没有躲避,身体比心脏更快一步做出反应,一个箭步冲到了他的面前,与他面对面。
“砰---”
一声从身体里发出的闷响,她痛苦的闷哼一声,眼中因为疼痛泛起泪花。
后背像是被火侵蚀,痛感侵入五脏六腑,她有一种感觉身后被烧焦的感觉。
血管里好像侵入了污气,疼痛火辣,脑袋昏昏沉沉的,双眼也在打架像下一秒就睁不过来。
眼前一切都变得缓慢,她看到了辞镜那双一贯波澜不惊的眸子,罕见的露出惊讶以及淡淡的哀伤。
但她已经没有精力再思考了。
她在他的呼唤中,上下眼终于合上,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彻底昏迷了过去。
“徽音?”辞镜抬手揽住她的肩膀,在她倒下的刹那将她搂入怀中。
他陌生的呼唤这个没有呼唤过几遍的名字,可昏迷中的人儿已经给不了他回应。
她竟然...真的愿意舍弃生命,为救他?
傻到家了。
半空中,凝雪撕心裂肺的乱窜,“我姐姐为了魉族做出那么多贡献,辞镜,你却对她的功绩视而不见,反将她关入往生地,而对这么修仙界的人却这么仁慈,你未免太分不清好歹!!!”
她语气癫狂,彻底幻化为一团污气,像个疯子一样流窜在各个角落,蓄力整待,准备再次袭击辞镜。
辞镜眉头皱起,瞳孔中隐隐浮现一团黑火。
他刹那抬手间,掌心一团污气聚集,顷刻间从他手中飞了出去,直直扑向半空中的凝雪,强势极了。
不出刹那,凝雪就被那团污气包围,连哀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侵蚀的连渣都不剩。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无名小鬼,也敢质问我,活够了罢。”他语气淡然,却夹杂着不可忽视的怒火。
这才是真正的他。
他怒火过后,低头看着怀中昏迷的徽音,手掌覆上她的后背。
徽音的后背原本因为凝雪的污气,烈火灼伤了整个后背,但在他手掌覆上的瞬间,一道微弱的白光透过他的手掌传入她的体内,那些灼伤奇异的好了起来。
等到片刻后,他收回手,俯身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比想象中的轻很多。
紧接着,他的身影化为一团白雾消散,抱着徽音消失在客栈之中。
这一切被隐蔽在三楼角落里的沉时收入眼中。
他眼中带着泛血的红,狭长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下面的场景,手臂握的青筋暴起。
他亲眼看到,她刚才不顾自己的安慰,用身体为那个男人挡住污气。
那男人是魉族的祭司,也与他一样是个三界唾弃的邪祟,手中沾染的鲜血比他多无数倍。
可她却用生命保护那个男人。
所以那些决绝的话只是她的说辞,她真正讨厌的只是他,是么。
心脏似乎被挖空了一块,疼的血肉模糊,他在原地垂眸站了许久,像一条被人丢弃在路边无家可归的小狗。
终究消失。
......
辞镜抱着徽音,面无表情的降落魉族王宫地界内,越过鎏金宫道,一步一步朝崟都大殿走去。
路上来来往往的魉族侍女撞上他,顾不得手上的东西,急忙跪倒在地,头都不敢抬,“拜见祭司大人!”
他仿若没有听到,从侍女们面前经过,只留下一道冷漠的黑袍背影。
有些侍女见他远去,小心翼翼的和身旁的同伴交谈,“我没看错吧,刚才祭司大人怀中抱着的,是个女人?”
“是啊,”同伴点头,认真的回她,“自祭司大人继位这么多年来,从未见过与哪个女人过于亲近,我原以为他有那方面的怪癖,谁知道只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