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回事,她却告诉我说,她没有看到。”
黑气?
沉时低哑的嗓音难得开口,“是魉族邪气。”
怀媱顿时大悟,急忙点头道,“对对对,就是魉族的邪气!”
她曾经年幼时在古书上看到过,但那时以为魉族只是个边陲小族没有在意,如今一经提醒,彻底回忆了起来。
书上记载的魉族邪气,就是长那个样子!
而且竟然是沉时主动帮她回忆,这是不是证明他心中也不是那么排斥她?
徽音见怀媱亮起的双眼,心中越发感觉造孽,不忍的转开目光,“你们的线索很有用,这么一判断,这个魍神在这里最少已经生活了十八年,不知他曾经是用什么手段将这座城池中的人死而复生,但十八年的香火已经给足了他供奉,让他法力大增,如今对付他,恐怕还真有些费力。”
这个魍神,指不定还真得费她一条小命。
“这可怎么办?”段京辞一向温和的脸也难得露出沉重之色,“亭主,不如今夜我去将各家各户那些供奉他的香火灭了?”
怀媱瞪大双眼,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
就连沉时都破天荒的视线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徽音听他天真的想法,没忍住轻笑出声,“这城中几百户人家,你还能一家接着一家的灭?那到了天明能否灭完?而且能否保证夜里不碰到那个魍神?”
“这...”段京辞也觉得自己有些冒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我考虑欠妥。”
“无妨,只是我有些疑惑,那个魍神的雕像是别人凭空想象捏造的么,那些人又是怎么知道魍神的样貌,不是窥见过他样貌的人都死了?”
人界之中,供奉雕像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规矩---
雕像若是和神明长相十分相近,那么香火就能全部供奉给神明;若是雕像和神明大相径庭,哪怕人间的香火再繁盛,那些燃烧的香火找不到自己侍奉的神明,神明也吸收不到多少供奉来的香火。
但那魍神长成那样,如果按照他真实的样子雕刻雕像,真的有人愿意给他上香么?
段京辞听她的话,霎时想到了刚才遗忘的消息,“这个我不知,但我当时打听消息时,听到有人说城南有个专门供奉魍神的魍神庙,那有最大的魍神像,亭主,我们可以去查看一番,看一看那魍神像的样子。”
徽音心中了然,却不紧不慢的摆摆手,“不急,今天大家都很辛苦,这样吧,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你们去吃个饭后休息休息,剩下的我们明天再说。”
沉时目光转到她脸上,似乎在揣摩她的想法。
段京辞瞬间站了起来,腰板挺得笔直,“亭主,我不需要休息,若是亭主累了我可先去魍神庙探探路,亭主在此地好好休息即可!”
怀媱偷偷看了沉时一眼,咬咬唇也站了起来,“我愿意替亭主分忧,和师兄一起前去,请亭主恩准。”
她不能让沉时以为,她来这里只是添乱拖后腿的,她也能帮上忙!
徽音看着面前二人视死如归的样子,哭笑不得,“别急,事情需要一桩桩的来,现在我们需要处理的是这座客栈里的脏东西,其他的明天再说也不迟。”
她边说边抬手指指四周,“你们今夜休息时,记得把门窗关好,捻起护身符保身,切记,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