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欢问的问题一直没得到回答,想要回头看看,赵悦推了她一下:“姐,赶紧的,刚不还晕车晕的要死要活吗?”
赵欢一听提到“车”这个字就有生理反应,忍不住又得干呕了一声,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里,把东西往地上一扔,人一头倒在炕上。
“悦悦,下回你自己去吧,我是去不了了,坐车真能要我的命!”赵欢按着自己因为晕车而鼓胀的脑袋。
赵悦点点头:“下回去也不能光人去了,根本拿不了那么多东西。”
崔俊兰把饭热了一下,让她俩先吃饭再睡觉。
赵欢和赵悦胡乱巴拉了几口,脑袋一挨枕头,就睡过去了。
出去三天,两天在路上,就是赵悦这种体质极好的人都受不了,一闷头睡到了下午黄昏。
赵欢还在睡,赵悦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走到铺子里去。
崔俊兰坐在铺子里低头缝纫东西,可是赵悦看了几眼,她一向严密细腻的针脚现在却凌乱不堪,可见她心不在焉。
赵悦刚想和崔俊兰聊聊,忽然听见外边空地上坐着的几个女人的聊天。
“你们听说没,有人看见陈发昨儿夜里来的他家,今天早上才走,哎哟,一个没男人,一个没女人,整整一晚上能干啥啊?”
那女人一边说还一边用眼睛往赵悦家铺子里瞟,她话里的主角是谁,显而易见。
另一个女人也“小声”说:“可不是?专门挑俩闺女不在的时候来,那能是啥正经心思?干柴烈火的,指不定干啥呢?”
崔俊兰的头垂的更低了,似乎想要假装没听见,手里的针脚也愈发混乱,好几次都差点扎到手了。
终于有一个正常一点的人问:“你们听谁说的啊?别是胡说八道吧?”
第一个女人啧啧了几声:“就是我家二狗那个同学……杨帆他妈,孙艳艳说的呗,今儿早上天还没大亮,她眼瞅着陈发从里边出来呢,那还有假?”
“而且,说是那个陈发出来的时候就穿着件背心,光着膀子,你们说,俩人光着膀子能干啥好事?”
其他两个人见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也开始跟着附和。
赵悦看向崔俊兰。
崔俊兰也实在听不下去了,猛地把缝补的衣服扔下,冲着外边的几个女人喊道:“你们别听别人瞎说,我啥都没做,我问心无愧!”
外边的女人们发出一阵阵窃笑,第一个提起这个话题的大嘴巴女人揶揄崔俊兰:“哎呀,大妹子,你又没男人,他也没女人,又不是通奸,不怕人逮,做了就做了呗,有啥好怕的?”
崔俊兰涨红了脸,“通奸”这个词,让她感受到了侮辱,同时也侮辱了彻夜陪着她等女儿的陈发。
“我们没……”崔俊兰想解释,可是这个流言才一早上就飞遍了整个团水镇,她解释了几十遍,可是压根没人听她的解释。
另外一个女人探出头来,笑的很暧昧:“妹子,陈发人不错,要不你俩凑合过得了,以后再做点啥也不用和做贼似的。”
崔俊兰气的浑身发抖。
如果只是单纯对她个人的侮辱,也许她能装作没听见,可是陈发光明磊落,一片赤诚,怎么能因为她受这种侮辱?
一直沉默着的赵悦走出去,倚靠在门框上看这几个女人,表情闲适:“几位婶子,你们就不好奇天都没亮,那个孙艳艳跑出来干啥?我家距离她家可不近,她大清早的专门跑到我家门口看有没有男人,这不稀奇吗?”
那三个女人愣神了一会,反应过来了:“嘶……是啊,那天都不亮,孙艳艳跑这儿来干啥?”
赵悦笑了:“再者说和你们说的一样,我妈没男人,陈叔没女人的,干没干啥都不违法乱纪吧?你们扯这闲篇有啥意思?我可听说有些人专爱趁着别人家女人不在家的时候上人家家串门,不知道这会儿又在谁家呢。”
她的眼神一一在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