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围着盛明打转,夸赞、表扬、鼓励,把他扔在一边。
他愤怒又难过,可也无能为力。这时候四年前的赵悦忽然出现,她拉起他的手,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地说话,她说:“盛唐,你在这里干嘛?我们回家吧……”
只有在她身边,他才感觉到自己有家。
他抱着赵悦,莫名地痛哭流涕,一个吻,从额头到冰凉的嘴唇。他像一条遇水的鱼,疯狂汲取她身体里的水分……
“盛唐,太阳晒屁股啦。”赵悦在外边敲了敲门,盛唐被惊醒。
他应了一声,坐起身,忽然有点发愣,接着脸腾地一下红了。他妈妈曾经是个医生,思想也很开明,早早就给他上过不少生理卫生课,他多少是知道一点这方面的知识的。
“盛唐,吃饭啦。”赵悦又来叫了一回。
盛唐有点羞恼,使劲地抓了好几把头发,蔫蔫的又应了一声。
盛唐啊盛唐,一个吻而已,还是额头,至于吗?你真是有当流氓的潜质啊!
他在心里边唾弃自己,边开始磨磨唧唧地穿衣服。
赵悦已经给他盛好了饭,一看他出来,脸红彤彤的:“你不是感冒了吧?昨夜里很冷?”她伸手探了一下盛唐的额头。
盛唐的脸都红到后耳根了,他破天荒地第一次避开赵悦的触碰,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事,我得回去了,我,我爷爷奶奶该担心了。”
“吃完饭再走啊,这大清早的,吃点热的暖暖身子。”早晨天凉,崔俊兰在屋里做饭。
盛唐手摆得和摇花手一样:“不不不不了,我先回去了阿姨,悦悦。”
赵悦莫名其妙,这人昨天晚上还想不开呢,忽然又这么急?睡了一晚打通任督二脉了?
“这么急啊?回去干啥去?”崔俊兰出来的时候盛唐已经走到大门边了。
盛唐急赤白脸地把抵门棍和门栓打开,随口答了一句:“回去换衣服……”人已经跑没影了。
赵悦把给盛唐盛的饭自己巴拉了两口,自言自语:“换衣服?他以前也这么爱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