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教室赵悦才体会到这个偏远乡村的穷,一张长条桌一条长条凳,这就是三个学生的学习空间。
黑板是直接用黑色的颜料刷在一面还算平整的墙上的,墙面虽然硬化过,但是西北地区土质疏松,日久也逐渐斑驳脱落,变得坑坑洼洼。
这间教室的破旧程度让赵悦一度怀疑这是不是一间危房。窗户还是纸糊的,墙壁是剥落的,甚至没有一盏像样的灯。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加上赵悦他们几个约有三十来个。
赵悦不知道自己以前的位置在哪里,被李文文拉着和盛唐凑了一桌。
一个头发掉的只有稀疏几根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进来,他倔强地把那稀疏的几根头发硬生生梳成了中分模样,看起来十分滑稽。脸方方正正的,眼睛不大,但是眼神很贼,滴溜溜地很快扫视了一眼教室里的学生。
他拿起讲台上放着的细长木棍,在第一排人的桌子上敲了两下,教室里立刻陷入了沉寂。
“还说,还说,放假两个月都不够你们说的!”男老师的声音很有喜感,略显尖细:“我看你们是都玩好了,那作业应该也写好了吧?把暑假作业交上来!”
学生们唉声叹气,一边小声嘀咕一边不情不愿地掏作业。
作业?还有暑假作业?赵悦脑瓜子嗡嗡的。
李文文庆幸地小声嘀咕:“幸好我昨天晚上点灯熬油的补了一晚上。”
赵悦摸了摸自己的包,里面只装了几本书几张纸。
班长开始收作业,收到他们这桌的时候先看看盛唐,确定他是个新面孔,再朝赵悦要:“赵悦,交作业了。”
赵悦尴尬地扯着嘴角:“班长,我忘了。”
班长长得和瘦猴似的,朝着赵悦挤眉弄眼:“十个忘得九个没写,我明白。”然后在纸上端正地写下赵悦的名字,赵悦无语。
李文文吃惊地问:“悦悦,你没写作业啊?你以前不都先写完再玩吗?”
“我说我是真忘了你会信吗?”赵悦苦笑。
秃头老师的脾气很大,拿到没交作业的名单,挨个点名让去外边站着。
赵悦背靠墙面朝南迎接朝阳的洗礼,暖烘烘的,全身舒坦。就是要是没有过来过去的人发出小声的窃笑就更完美了。
她万万也想不到,自己做了二十多年老师眼里的乖学生,却终有一天会因为没做作业而被罚站,供人耻笑。
不过也好,反正她不想再上头晕脑胀的课了,在外边看看风景也不错。
教室里传来朗朗读书声,赵悦朦朦胧胧,竟然有点迷糊了。
“跟我去一趟办公室。”赵悦迷糊中,听到有人在说话,她迷蒙地睁开眼,看到是那个秃顶老师站在门口,点了一个女生跟他去办公室。
办公室就在右侧的房子里,她靠在墙上没动,脑袋朝着右边歪了歪。
秃头老师路过赵悦身边的时候念叨了她一句:“站直了!像什么样子。”
赵悦没理,喵了一眼那个女生,那个女生低着头,看起来有点局促。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办公室里没有人,秃头老师随手把门关上。
老师一走,教室里一下就炸了锅,闹腾了起来。
赵悦把头更侧向右边,想要听听秃头在说什么。
不是她爱听墙角,而是感觉刚才那个女生的表现有一点点微妙。
秃头老师问的的确是一些生活和学习的问题,似乎没什么问题,赵悦笑自己想多了,正要把脑袋移开,忽然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女生的声音。
外边很吵,要不是她集中精力在右耳边,否则还真不容易听到。
她嗯了一声,又往办公室门口凑了凑。
“老师,别……”女生小声地抗拒声让赵悦一激灵。
老师们的办公室也是纸糊的门窗,赵悦把门上的小格子戳了个洞,眯着眼往里看。
女生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