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站着吧!等会人贩子把她拐走,老子就当没有生过这两个赔钱货!”赵丰年不耐烦地吼了一声。
赵喜年小声对赵欢说:“咱们先回去,再想办法,成不?现在这功夫,上哪找车去?”
赵欢眼看天色渐暗,自己也有点害怕,只能一边哭一边跟在他们身后。
等回到岭南村的时候赵欢的眼泪都已经干了,脸上只留下几道干透的泪痕,她又累又担忧,低垂着头,被赵丰年和赵喜年甩开一大截。
天已经黑了,只留下天边最后一点白,赵丰年和赵喜年走进赵家,赵欢走的很慢,不是地停下来等等,好像在等着赵悦会出现。
突然,模糊的黑暗里跳出来一个人影,赵欢吓了一跳。
来人一说话,露出一口白牙和两个酒窝:“欢欢姐,悦悦呢?我都在这儿等你们一下午了,咋只有你们回来?悦悦还在后边吗?”他一边说一边朝后张望,好像想从昏暗里分辨出哪个是赵悦哪个是树影。
赵欢听到是盛唐的声音,一下没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盛唐立刻手忙脚乱起来,可他和赵欢没有和赵悦那么熟,也不好把袖子凑上去,只能无措地摆手:“欢欢姐,你别哭啊,悦悦她怎么了?”
赵欢哭的没法说话。
忽然听到赵家院里传出来一声女人的尖叫,然后一个人跌跌撞撞地从院里跑出来,好像还碰倒了什么东西,叮叮咣咣一通响。
“欢欢,欢欢……悦悦呢?悦悦呢?”崔俊兰几乎是扑到门边,一把抓住赵欢的肩膀,力气大的几乎要手指嵌进赵欢的肉里。
赵欢终于能找见自己的声音了:“妈,我爸,我爸把悦悦扔在县里了,她没回来……”
崔俊兰啊了一声,就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她忽然爆发出一阵痛苦的嘶吼,回头冲进屋里,接着,屋里就传来赵丰年的怒吼声,厮打声和崔俊兰歇斯底里的痛哭。
赵欢迟迟不敢进门,她不敢想象,家里现在是如何一片狼藉。
盛唐没有吭声,忽然转身就走。
赵欢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盛唐,你去哪?”
盛唐低着头,埋头往前走:“我要去找她!”